耀陽連連搖頭道:“算了,我喝不了這玩藝,再燙幾次舌頭就沒了。反正這是書呆子的愛好,俺這個大老粗這輩子就甭瞎想了。”他做出鄉野粗人的神情動作配合話語,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雲雨妍被他逗得“噗嗤”笑出聲來,輕嗔道:“先生跟你分析軍情,你瞎扯什麼?還說先生是書呆子?”

耀陽這才想到剛才無意中說了姜子牙是書呆子,忙道:“耀陽一時口快,先生休怪。”

姜子牙道:“沒事,年輕人想說什麼就說,如此隨性未必不好。只是不能用於權謀征戰之上,否則容易得罪他人。不過以老夫看,耀將軍雖然年輕,卻能夠把握置身處地的環境,調動手下兵士計程車氣,相信只要稍加註意,必不會犯此錯誤。”

耀陽知道姜子牙說得是落月谷一戰,忙謙遜道:“先生過獎了!耀陽年輕懵懂,尚有許多缺點。而對手卻無不是身經百戰或是老奸巨猾之輩,以耀陽的能力,要想取勝對手,恐怕尚是力有不逮。”

姜子牙沉吟道:“耀將軍才智過人,辦事能力絕不在任何人之下,只是所學不多,經驗也是不足,但假以時日,成就必將不可限量。”

雲雨妍淺笑道:“是啊,平日耀將軍就能言善辯,智計層出不窮,沒人敢說你的資質不行。”

耀陽打趣道:“姐姐嘴上這麼說,心裡一定在說我巧言令色,詭計百出,是個小滑頭吧。”

雲雨妍輕哼道:“也是,你倒有自知之明,聽你這句話就又是不正經了。”說著朱唇微啟含笑,玉容淡紅,卻更是嬌豔欲滴。

耀陽看得又呆了一下,嘆道:“姐姐果是絕世姿容,時常惹得耀陽目眩神迷。”他這句話說得甚是真誠,倒無平時的油腔滑調,雲雨妍只是微微一笑,也沒嗔責。

姜子牙道:“雨妍的確是天生麗質,足以令到常人沉迷其聲色。只是平時一般男子見到她若非自慚形穢,便無不大獻殷勤,做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不敢有絲毫有損形象之言,倒是耀將軍能率性直言,僅憑這一點,可以看出耀將軍確是非常男子。”

耀陽嘆道:“這次先生就看錯了,耀陽何嘗不想這樣?不過姐姐氣質出塵脫俗,豈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褻瀆,耀陽心慕姐姐,卻知自己才疏學淺,不敢奢望,所以才會唐突佳人,以奇特言行讓姐姐留有印象罷了。”

姜子牙微笑道:“僅只這句話,就足以配上雨妍。”

雲雨妍臉色霞紅,斜睨了兩人一眼,又將兩人的杯中茶斟上,沒好氣地道:“你們兩個究竟是在研究敵情還是在調侃我,再這樣下去,天都快黑了。”

姜子牙喝下一杯茶水,笑道:“好,不說就是了。耀將軍,我們得繼續分析金雞嶺的軍情!”

耀陽誠懇地點點頭,道:“正是,正是!”

姜子牙道:“崇侯虎攻破金雞嶺,自身兵馬勢必有損,此時也就二十萬不到的兵馬。而西岐這方,能從金雞嶺退回的人馬應該不會超過一萬,加上損失不多的南宮适大軍和‘望天關’原有兵馬,估計就十三萬左右。你和姬發再帶兩萬兵馬同去,總共十五萬之數,與崇侯虎大軍所差不多。可是‘望天關’不是金雞嶺,並無可恃地勢,城牆也不夠高厚,加上將士新敗,士氣低迷,身為守方,所以相對崇侯虎的大軍,並不佔多少優勢。而且若是真有奸細,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耀陽無不擔心的道:“若真如先生所言,崇侯虎此時必定瘋狂攻城,我軍明日出發,由於押送糧草隨行,恐怕要四日後方可到‘望天關’,只能希望到時‘望天關’還未被攻下。”

姜子牙輕輕地放下茶杯,道:“這你倒是可以放心,就算那個奸細發揮作用,以老將南宮适之能,失了‘望天關’,退守其他隘口,憑十三萬人馬守個十來日也完全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