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向她求婚……他在向她求婚……驀的,她先是半眯起眼睛,沒幾秒鐘又睜大了眼睛,隨後便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叫了起來。

“老天!是駱駝,是駱駝耶!”她激動的跳著。

楚克順著她的眼光望去,沙漠裡果然有幾匹老兮兮的駱駝向他們踱來,牽著駱駝的是幾名包頭包腳的男人。

“我們有救了!”向雅幾乎流下感激的眼淚。

那幾名黑人男人見到他們,非常自動自發的停下腳步,有個男人還友善的遞出水壺給楚克。

“請問這是哪裡?”他彬彬有禮的用阿拉伯語跟他們溝通。

“路克索。”一名男人回答他。

楚克立即把阿拉伯文翻譯給她聽。

向雅腦袋中背得爛熟的地理開始運轉,然後,她興奮的揚起了眉毛,“我們在埃及,我們居然在埃及!”她夢寐以求的埃及居然是這麼來的。

“埃及嗎?”他露出微微笑意,“那好得很。”他也很久沒見到他的義父了,還真是有點想念他老人家。

他轉而面向那幾個埃及男人,“不知道你們認識辜永奇嗎?我是他的客人。”

“辜先生的客人!”那些埃及男人立即露出笑容。

一名年紀看似較長音站了出來,他熱忱的說:“從這裡到辜先生居住的開羅,搭飛機約要一個小時,如果兩位要去的話,我可以替你們安排。”

楚克含笑道:“那就麻煩你們了。”

向雅眼見事情這麼順利,她恍如作夢般的捏捏自己臉頰,是真的!她就要有水可以喝,也可以洗澡了,耶!

那幾名男人架起了行動不便的楚克,將他送上駱駝背,也把向雅送上另一匹較嬌小的駱駝。

楚克乘坐的駱駝率先走在前面,他和那些埃及人有說有笑的在談天,她在烈日下望著他挺拔的背影,不由得悄然嘆息一聲。

經過這段日子的扶持相處,楚克在她心中仍像團謎,除了知道他有個前妻之外,她對他還是一無所知,不知道他究竟從哪裡來,也不知道他的一切背景。此時,在慶幸得救的同時,她也失落即將結束只有兩個人的共處時光

他們曾共同觸及死亡的邊線,曾一起分食一顆野果,曾在沙漠曠野裡依偎,甚至親吻……這些片段瑣事,他會記得嗎?而,如果沒有這些埃及人的及時來到,他的求婚會是當真的嗎?

歷經一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楚克和向雅終於從路克京來到了開羅。

開羅是埃及的首都,也是非洲最大的一座都市,沿尼羅河三角洲擴充套件開來,金字塔和獅身人面像是最著名的遺蹟。

當一部華美的黑色勞斯萊斯停在開羅機場前,一名美麗的東方女孩下車與楚克激動的擁抱時,向雅才相信那段冒險的苦難已經真正高他們遠去了。

“向雅,這是康奏兒,我義妹。”他笑著為兩位淑女介紹,“奏兒,她是向雅,我的……”他頓了頓,笑意更明朗了,“夥伴。”

向雅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這位溫文雅緻的女孩瞧,她對康奏兒的讚賞、驚歎之意全寫在臉上了。原本,她以為朱丹丹已經夠美的了,但是這位奏兒小姐的美卻更加的超脫了朱丹丹,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典型,一個豔麗,一個靈秀。

“向雅,歡迎你來埃及!”康奏兒迎風而立,微微淺笑。當下午她接到她九哥楚克在路克泵落難的訊息時,簡直嚇壞了她,幸好他平安無恙。

“永呢?”楚克詢問他那位永遠忙著事業與研究的兄弟。

“我已經通知五哥了,他正從研究院趕回來。”康奏兒聲音輕柔婉轉,婉轉得教人心動。

“他還是這麼不懂放鬆自己。”他愜意的說。

康奏兒拂拂長髮,明眸在黃昏中閃耀,她面容平靜,眼珠澄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