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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招以退為進用錯了?
“你想要什麼?”墨子嵐終於開口了,他不相信有人這麼好心,毫無所圖地位他肝腦塗地。一個人能不能利用,最重要的便是看那人是否對自己有所求。只有自己可以給予對方利益的時候,才可以安心的從對方手中獲得利益,這是交易的原則。
雲莫白心中的石頭落了地,看來公主還是打算用她的。“臣只希望公主登基之後,能夠立法,讓玄國女子可以為官。”
女子為官?墨子嵐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你先回去吧,明日本宮再與你討論。”他並非公主,對於提升女人的權利沒有一點兒興趣,這個問題他要想想。而且,他要爭取時間來了解雲莫白的情況,包括她的家事背景、人際關係。他要知道,她到底是否可信。
雲莫白顫巍巍地起身,她本以為自己一番慷慨陳詞,公主必將感激涕零、委以重任。可公主比她想象中的要冷靜,甚至比她這個經歷了兩世的人還要冷靜。這讓她有些頭痛,第一體會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感覺,疲憊之極。
第二章 定君臣
出了門,雲莫白的脊背還有些僵硬。門口無人,華風果然說到做到,將侍衛調離此地一個時辰。縱使無人,此處也絕非久留之地。收拾心神,她按著華風所說的路線行進,很順利地找到了行宮的偏門。
華風早已等在那裡。他身著官服,腰懸配刀,月光照亮他的側臉,稜角分明而剛硬。若不是他這個禁軍副統領幫忙,自己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的潛入進來。想到此,雲莫白心中浮起半分感激、半分愧疚,感激是因為華風肯為她這個朋友犯險,愧疚是因為她騙了華風。
此時華風已看見了她,連忙招呼她到了門口。“怎樣?可見到了?”
雲莫白點點頭,“見到了。”她確實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卻不是華風以為的那個。
“那你可說了?”
雲莫白嘆口氣,裝作傷懷的模樣,道:“吾雖有心,卻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緣已隨風。不過還是要感謝華兄給了我一個表白的機會,如此一來我也可以安心了。”
華風是個武人,並沒太明白雲莫白髮表的感言,不過也知道大約是告白被拒絕了。心想:這文人失戀怎麼也文鄒鄒地,幹嗎不乾脆出去喝酒、罵人、大哭,豈不更加痛快?但人家終究是失戀的人,需要安慰,於是便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公主身邊的侍女比不了一般人家的丫鬟,心氣高也是正常的。雲兄不要太傷心,將來你飛黃騰達了,讓她悔青腸子!”
雲莫白心中好笑,卻也只能將戲演足。索性將方才感受到的一身壓力釋放了出來,頓時面色蕭索,神色頹然。她像華風一拱手,道:“小弟今日就先回府了,改日再登門道謝。”
華風見她如此神情,只道她傷心至極,也不再多說。
雲莫白回到府中,卻無法入睡。她坐在桌案前,對著蠟燭冥思。公主究竟是怎麼想的,究竟被她打動了多少?那雙深潭般黝黑的眼睛冰冷而沉靜地注視,只要一閉眼便能夠看見。不管怎樣,她至少做對了一點,那就是押注在這位公主身上。但也正因為公主比想象中更加聰慧、心機深沉,她才會害怕,這樣的公主真的會需要自己嗎?此時的她心緒煩亂,倒真如同失戀了一般。更慘的是對方既不答應也不拒絕,就這麼將她吊了起來,而她便只能在這種煎熬中等待對方的回應,就像是等待一個判決。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少爺,怎麼還不休息?”
抬頭看去,是柳兒拿著新蠟走了進來。“嗯。”含糊地應了一聲,思緒還停留在方才的會面。
見雲莫白心不在焉的樣子,柳兒又問:“少爺,要不要柳兒去拿些點心過來?”她自幼便侍候雲莫白,一直稱她少爺,如今別人都叫老爺了,她也不曾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