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溫暖,水稻六月就開始收割,現在第一批稻米應該已經入庫了才對。”

“那王爺家的米為何還是陳米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自己琢磨去吧。雲莫白抬頭看看月亮,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明日還要出門,章大人也早些休息吧。”

章子鈺點頭別過,心裡還琢磨著陳米的事情,或者說,琢磨著這次壽宴的背後究竟隱藏了什麼。

蘇汕清走上來,“原來大人在酒席上提起陳米是別有用意。”

雲莫白微笑不語。

蘇汕清又問:“難道白國缺糧,這次壽宴是為借糧而辦的?”見雲莫白依然不語,他又追問:“大人是真的吃出了米有問題?”

雲莫白看看他,只說了四個字:“孺子可教。”然後便轉身進了正屋。她自然沒姬夜汐那麼叼的嘴,白國今年蝗災,不少地方顆粒無收。朝廷迫不得已啟用了庫存的稻米,這是特務處已經探明的訊息,陳米之說不過是她借題發揮罷了。

蘇汕清獨自站在庭院裡,他開始慶幸自己接受了這一次任務,這個女人身上可以學的東西太多了!

進到房間,隨身的侍女已經準備好了熱水。

雲莫白接過毛巾,問:“秋琪,查到什麼了嗎?”她利用這次赴宴的機會在隨行隊伍中安插了五個特務處的人,秋琪就是其中之一,負責人員之間的聯絡。

“聽說京城新開了個鳳鳴軒,打出‘不限門第,凡讀書者皆可入內’的旗號。專門收集各國典籍,招攬各地學子一起討論。”

雲莫白擦完臉,放下毛巾。“什麼人辦的?”

“聽說是個富家公子。而主事的人叫郭炳逸,曾任太子師,現在已經不在朝中任職。”秋琪頓了頓,說道:“我們懷疑此事跟您一直要查的那個人有關。”

雲莫白腦海中浮現出那面如玉冠的小公子——衡月。她曾經以為衡月就是白王月璧,但掠風得到的訊息卻是衡月出現在澄懷的時候白王一直在國內。那麼這個衡月究竟是誰?興辦這樣一個鳳鳴軒,這究竟是多大的野心?此人能夠找來原太子師為他辦事,必然跟朝廷脫不了關係。“這個鳳鳴軒辦了多久了?”

秋琪答道:“剛開了不到三個月。”

“規模如何?”

“已經有上百人了。”

雲莫白有些驚訝,“不到三個月就聚集了上百人?”

“有不少學子都是衝著郭炳逸來的,其中還有不少官宦人家的少爺。他們談學,也論政。”

“有其他國家的人麼?”

“沒有。”

“知道了,你下去吧。”如今還不成氣候,不代表未來不會成氣候。鳳鳴軒,應該去見識一下。

一夜好睡,雲莫白起的很早。用過早膳,離國的禮部尚書馮裕來見。說章子鈺突然有舊友來訪,不能赴約,讓他來陪雲莫白在京城走走。

雲莫白心中好笑,估計章子鈺昨晚就給離王傳了訊息,今天八成是去查糧食的事兒了。正好她也想去看看鳳鳴軒,就讓蘇汕清跟馮裕同去,只說自己也臨時有事。

雲莫白便裝出行,只帶了一名隨身侍衛。也不坐轎,一路溜溜達達,不時還看看路邊攤。白國的京城,街道不似玄國那般寬闊,路邊很少有攤販,都是商鋪,酒樓和茶館也很多。路上的行人都彬彬有禮,頗具京城風範。

到了鳳鳴軒門口,書生文人三五成群的緩行,有的在討論經史典籍,有的在討論當下時政。雲莫白徑直走向大門,引來不少注目。

門口的書童將她攔下,“姑娘,您找哪位?”

雲莫白反問:“此處不是不限門第,凡讀書者皆可入內嗎?”

“是。可姑娘是女子……”

“鳳鳴軒有規定女子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