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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幡,幡頂懸著的燈籠將番上的黑字照得清晰——十里客棧。程六看的仔細,這正是斥候所報的客棧。於是將車停到院門,向車內稟道:“少爺,這是途中僅有的客棧,今晚恐怕要將就一下了。”
翠屏撩開車簾,墨子嵐走了下來。看看那紅幡,“十里客棧?”
程六在一旁解釋:“這地方離程畿十里地,因而取了這個名字。客棧已經開了十幾年了,雖然簡陋,但還算乾淨。”他口中的乾淨另有所指。
墨子嵐點點頭,程五此時已經叫了店家出來。老闆招呼眾人進屋,小二跟程六一起將馬車卸了,將馬匹喂上。
進了客棧,大堂無人,桌椅板凳倒是碼放的整齊。
雲莫白問那掌櫃:“沒有別的客人嗎?”
掌櫃的咧嘴微笑,右邊臉上黃豆大小的痦子凸顯著。“我們這裡本就是山野小店,若是春夏,去程畿的馬販子還多些。這大冬天的,哪兒有什麼客人啊。”
雲莫白笑笑,不再多問。
到了吃飯的時候,墨子嵐一行五人都下樓來,墨、雲二人一桌,其餘三人一桌,分別點了酒菜。
等菜的功夫,雲莫白起身到程五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少爺體恤你們這兩日辛勞,今兒個準你們多喝兩盅。”
程五、程六大喜,待上了酒菜便划起拳來。翠屏在一旁也陪幾杯。墨、雲二人見他們熱鬧便心情好,也多喝了幾杯。期間掌櫃和小二一直照應,上酒、上菜不曾遲了半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雲莫白左手扶住額頭,右手搖擺,“少爺,白雲不勝酒力,不能喝了。”說完,便一頭倒在桌上。
墨子嵐探頭去看,忽覺天旋地轉,也昏倒在她旁邊。
另一桌上,翠屏已經睡倒。程五、程六見墨、雲二人也都暈了,才覺有異。連忙起身,卻都褪下打軟,昏倒在地上。
隨著尖銳的笑聲,葉汐一身大紅,手搖摺扇從後堂走了出來。他身後還跟著兩人,挽著袖子,身上還有油星,顯然是剛才在廚房裡炒菜的。掌櫃和店小二見他出來,便都湊上來,揭去臉上的人皮面具還原本來面目,原來都是葉汐身邊的家僕。
葉汐笑著走到雲莫白身邊,用摺扇墊起她的下顎,滿意地笑笑。又俯身下去,將頭歪到與墨子嵐相對的角度,“我都說了要你藏好,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就在這時,墨子嵐忽然張開了眼睛,一雙鳳目閃著精光。右手同時伸出,一把抓上葉汐的手臂。那葉汐沒料到墨子嵐居然還醒著,連忙回撤,卻仍被撕碎了半截袖子。
墨子嵐左手一推桌子,身子向後飛起,右足將座椅蹬起,砸向葉汐。
葉汐顯然也會武功,摺扇開啟護在身前,身子一側將那椅子閃開。
墨子嵐則趁著他閃避的功夫拔出了腰間軟劍,直刺葉汐面門。葉汐手腕翻轉,扇骨撞上寶劍,鐺的一聲脆響。原來那扇骨也是精鋼打造。
這時雲莫白也已經起身,與翠屏一同站到角落。程五程六則拔刀而立,只要葉汐的家僕一有動作,他們便準備一場惡戰。
三招過去,葉汐與墨子嵐身手相當,兩人都停下來觀察對手。
葉汐已經從驚訝中恢復過來,又掛上了輕佻的笑臉,“蘭公子難道沒喝酒?”
墨子嵐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說道:“酒我喝了,只不過喝前服過解藥罷了。”
“你怎麼知道酒裡有毒?”他下的迷藥明明是無色無味的。
雲莫白在一旁開口:“聽說葉公子早我們一步從澄懷出發,我便在路上留意。果然一路都有車轍的痕跡,看寬度正是潮國的馬車所留,顯然就是你們。可到了此處,掌櫃的卻說沒有客人,難道葉公子要睡著荒野嗎?掌櫃的說冬日沒什麼客人,但桌椅卻是碼放的整齊乾淨,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