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也不好因為玄國沒有皇族出席而發難。

雲莫白欣然領旨,她要去看看,白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國家。如果有可能,她還要查出衡月的真實身份。

重臣奏稟結束,墨子嵐忽然淡淡地宣告了一件事:“朕登基已近兩年,中宮之位卻一直空懸。前日皇叔提及此事,朕細細考慮,也是時候該立後了。”

此話一出,雲莫白心頭一緊,墨子嵐要立後?

“朕已經決定立凌陽王之女玲珂郡主為後,於朕二十成年之日大婚。歐陽尚書,此事交由禮部辦理。”

歐陽豐跪地領旨,起身的時候忍不住看向雲莫白。

雲莫白只是靜靜地站著,等著太監宣告退朝,才緩緩地走到歐陽豐身邊,問道:“皇族近親可以通婚?”

“哦,你有所不知。這個玲珂郡主並非凌陽王的親生女兒,而是他當年一箇舊部的遺孤。那個舊部在戰場上用身體擋住了敵人射向凌陽王的毒箭,壯烈犧牲。他的妻子聽到之後便將女兒託付給孃家,自己懸了三尺白綾隨夫君而去。凌陽王感念那人的恩情,便收養了他的女兒,視如己出。”

“原來如此。”想起玲珂郡主那天真爛漫的笑臉,雲莫白胸口忽然有針刺的感覺。

歐陽豐仔細觀察她的神情,想看出一些端倪,卻只看出平靜兩字。“你覺得玲珂郡主合適嗎?”

“合適不合適不是你我可以說的。”

就在這時,華風走了過來,“莫白,你沒事吧?”

雲莫白噗嗤一笑,“我能有什麼事,難道下朝會死人麼?”

華風撓頭,“我是說……”

“哦,你說出使白國的事?那個你不用擔心,路途雖遠,但有禁軍護衛,沒事的。”

“不是,我是說……”

雲莫白不等他再說下去,笑著一拱手,說道:“不好意思,三天後就要出發,我得趕緊準備一下。歐陽兄,趕製黑色禮服的事情就麻煩你了。莫白先行告辭。”

看著她離去,歐陽豐用胳膊肘捅捅華風,“你是說立後的事兒吧?”

華風點點頭。

“那我看你就不用擔心了,你看看她那樣,像是有事兒的嗎?”歐陽豐嘆口氣,說道:“有時候,我真為咱們的陛下難過。”

“你不用為陛下難過,要難過也該為莫白難過。”

歐陽豐剛要反駁,卻發現他眼中竟然有一絲憂傷,這樣的華風他第一次見到。“你……”華風喜歡雲莫白?!那他又為什麼要這麼說?歐陽豐再次看向雲莫白離去的方向,難道……他看錯了?

從下朝到回府,玲珂郡主的笑臉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那種感覺就像有一根刺紮在心口,明明知道它在那裡,卻又怎麼也拔不去。為什麼?雲莫白一路上都在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她一直想起玲珂郡主的臉,為什麼會對立後的事情如此介懷。她明明還沒有愛上墨子嵐,她明明只是有那麼一點點動心,她明明已經做出了決定,可為什麼心臟卻有被針扎的感覺……

她不敢深想,她不能深想,因為已經沒有意義。她已經做出了決定,而墨子嵐也做出了決定,這個問題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她努力將自己的思想從立後的問題轉移到出使白國上,她不停地去想衡月,怎麼找到衡月、他在澄懷的一舉一動、所有的細節,他會不會是皇室的人。她想所有與立後無關的問題,直到睏倦剝奪了她所有的意識,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出使前一日,雲莫白來向墨子嵐辭行。不過幾日不來,承乾宮似乎變得更大、更空,帶著一絲陌生和疏遠。

“白,這一次你的任務並非賀壽那麼簡單,你明白嗎?”

“臣明白,臣會查明衡月的身份。”

墨子嵐點點頭,“華將軍現在統領兵部不能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