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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起身。卻聽到墨子嵐輕咳了一聲,這才強忍著沒有起來。
張炤正問郭佳:“你可認得此人?”
郭佳怒目圓睜,“認得,他就墨青峰,是害死我女兒的兇手!”
張炤正又傳來驗屍的大夫和郭家的下人作證。
最後,他問墨青峰:“你可認罪?”
墨青峰頹然垂首、癱坐在地上,已經有了昨日畫押的供詞在案,他又怎能不認?
張炤正又讓他說出幾名從犯,一一抓來審訊定罪。讓筆錄整理文案,一眾人犯簽字畫押。最後按罪判刑,墨青峰姦淫在前,殺人在後,按律當斬!門外百姓紛紛鼓掌。
聽審期間,廉王便已經百般忍耐,放在扶手上的手掌已將紅木捏的粉碎。此時聽了判決,再也坐不住了。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伸手指著張炤正喝道:“你敢動他試試!”
墨青峰也跪在地上哭喊:“父王救我!”
聽兒子那般哀嚎,廉王心中又是心疼又是著急,哪裡還顧得許多?他衝到公案前,一手打掉籤筒,然後撲到兒子身前。“孩兒,你受苦了。走,跟父王回家去。”
就在這時,堂上傳出一個冰冷的聲音:“放肆!”雖然只是兩個字,卻足以令騷亂平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向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只見墨子嵐端坐在太師椅上,面色如水,雙眼似冰,那目光直讓人寒到骨髓。
廉王被他的威嚴所懾,渾身一抖。但立刻想到要保護兒子,伸手除下金冠,胡亂戴在兒子頭上,喊道:“現在金冠在他頭上,你們誰都不能動他!”
雲莫白見墨子嵐眼中已有狠意,知他心中已有定數,便起身說道:“金冠乃先皇賞賜之物,如今廉王隨意轉贈他人,便是欺君罔上之罪。”
廉王本就看她不順眼,如今聽她這麼說,心中怒急。衝過去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吼道:“我知道,你們都是一夥的,設計好了要害死我兒!如今還要給我安罪名!什麼宰相,什麼新君,不過是兩個娃娃!我輔佐先王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投胎呢!”
墨子嵐見他抓住雲莫白,也不等禁軍動作,起身拔劍。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寒光一閃,廉王一聲慘叫,竟是被生生斬斷了右臂。
廉王捂著被斬開的傷口,吃痛地倒在地上。墨青峰似是呆傻了一般張嘴看著,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哭喊著爬過去相扶。
就聽墨子嵐冷冷說道:“你今日私贈先皇金冠在先,對朕出言不遜在後,本當腰斬於世。朕念你終系皇家血脈,免你一死。如今去你一臂,除去你廉王封號,貶為庶民,終生不得再入京城!墨青峰其罪當誅,不赦!”他說話間,手中利劍指向地面,血水順著劍身一滴滴落在地上,紅了一片。
左右禁軍立刻上前拔去墨嘯耿的朝服,押了下去。又將墨青峰頭上的金冠除下,呈到墨子嵐面前。墨子嵐揮揮手,讓廖公公先拿來。刑部押了墨青峰下去,一旁的郭佳才如回了魂一般伏地叩首,高呼萬歲。
門外百姓今日見到新君威嚴,也無不敬畏,跪倒一片。
墨子嵐這才轉身去看雲莫白。只見她面色發白,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依然掛在她身上的半條手臂,血水淌在她的衣襟上,將純白染成豔紅。他一把打掉那手臂,心中暗惱自己一時情急嚇到了她。
一旁的廖諄很有眼力,上前扶住雲莫白。
雲莫白之前也曾見過殺人流血的場面,可這一次不同。那隻手緊抓著自己,彷彿在控訴:我是因為你才這樣的,是因為你!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是被怨恨的,因為她有人斷了手臂,因為她有人死去……眼前一片血紅,她順著別人的牽引行走。
“白,別怕,沒事了。”
背後傳來的暖意和耳邊溫柔的呢喃讓雲莫白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坐在龍輦上被墨子嵐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