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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豐知她心意已決,嘆了口氣,起身走開。
上天似乎是站在墨子嵐一邊的,它不斷傾斜著雨水,就像是在懲罰雲莫白的固執。她倒感謝這雨水,給了她一個夏日的涼快,也讓她的心情平靜下來。
期間廖諄進出幾次,每次見到她都是搖頭嘆氣。殿上也是燈火不熄,墨子嵐一直在批改奏章。不知不覺已經三更,廖諄正猶豫著要不要提醒一下聖上,外面還跪著個人。就見有小太監進來稟報:“陛下,宰相大人昏倒了。”
墨子嵐啪的一下合上了摺子。
廖諄看了看他的臉色,連忙對那小太監喊道:“還不趕緊抬到偏殿去躺著,叫太醫來看看!”那可是未來的皇后啊!
“不用傳太醫了。”
廖諄聽他這麼說,便用眼色示意那小太監退下。見墨子嵐走下殿堂,廖諄連忙跑到門口撐了傘。墨子嵐大步走到殿外,一彎腰將雲莫白抱了起來,也不管雨水溼了衣服。廖諄驚訝地看著他將雲莫白抱進承乾宮的裡間,平放在聖上專用的床榻之上。“奴才去打熱水。”
廖諄親自下去打了熱水,又吩咐御膳房做些熱湯。再回來時,見屋裡多了個黑衣人。
墨子嵐看他進來,示意他將熱湯擱在桌上,說道:“你也下去吧。”廖諄識趣地退下。墨子嵐轉身問折魂:“怎麼樣?”
折魂搖搖頭,說道:“想來跪在外面的時候因天熱發了汗,又趕上大雨,一熱一冷被激著了。本來只是受寒,可她體內陰素的殘毒還未清除,此番又被勾了出來。那毒物最喜陰冷,天水又是至陰之物,正合了陰素的毒性。”
墨子嵐心頭一緊,“很嚴重嗎?”要不是她那般固執,自己也不會賭氣讓她跪著。
“卑職煎一副藥讓她喝下,若能過了今晚便無大礙。只是要清除殘毒,怕是又要多花些時日了。”
雲莫白昏沉沉地,似乎回到了二十一世紀。一片好大的花園,前面的女人回頭向她招手。她的笑臉很溫暖,是媽媽嗎?那面孔已經太久未見……緊接著場面一轉,她又看到了這一世的母親。她坐在床邊,懷中抱著一個女娃,正依依呀呀地學她說話。那女娃是她麼?那麼她又是誰?
好冷……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變成了幽靈,否則為什麼會看見那些畫面,又為什麼這般冷?一股溫暖包圍了她,所有的畫面瞬間消散。似乎有人在說話,她用力去聽,卻總是不真切。只隱隱約約聽那人反覆地說著:“我該拿你怎麼辦……”
第五十九章 女相
醒來的時候,雲莫白躺在自己的臥室裡,旁邊是一臉愁容的柳兒。柳兒見她醒來,連忙衝到床邊,“少爺,少爺?”
“水……”嗓子乾的要命,她只能說出這一個字。
“水?好,我這就去。”柳兒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門,開門的瞬間還朝外喊了一句:“劉管家,快回宮裡,就說少爺醒了!”
宮裡?對了,她本來是跪在承乾宮前的,什麼時候回來了?
柳兒端著水進來的時候眼中泛著喜悅的淚花,她扶起雲莫白,將水杯送到她嘴邊。“少爺,你可嚇死柳兒了。”
雲莫白喝了口水,嗓子舒服了許多。“我怎麼回來的?”
“前天廖公公領著人將您送回來的。太醫說已經服了藥,觀察了一晚,沒事了才送回來的。”
“前天?”她昏了三天?
“是啊。您這到底是怎麼了?廖公公也支支吾吾的,只說是淋了雨受寒了。可這好好的在宮裡,怎麼就淋雨了呢?”
柳兒在一旁碎碎念,雲莫白卻沒有聽。她只是想著自己淋雨後昏倒了,應該是發燒或感冒,發燒感冒會昏迷三天嗎?而且她還在宮中昏睡了一晚,那時候好像有人在她耳邊說話,是誰守著她?墨子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