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自私任性的脾氣。”

雲莫白見他愁眉不展,寬慰道:“令尊、令堂早逝,你就這麼一個妹妹,自然會寵溺些。歐陽雪雖然有些任性,做事又欠思慮他人,但天性純良。經過此事也會有所成長,你不用太過擔心。”

歐陽豐點了點頭。

雲莫白看了看他,輕聲問道:“令妹對你的心思你可是知道?”

歐陽豐面色一白

“這事我本不該問。可令妹竟然能為此做出不計後果之事,恐執念已深,歐陽兄要早作打算啊。”

歐陽豐苦笑著搖頭,“此事我能如何打算?”他似是自言自語,邊說著,邊已經舉步前行。

雲莫白跟在他後面,兩人一時無言。歐陽雪的情感必然不是一兩天形成的,自然也不能在一兩天內轉變,但這種不被允許的感情必定會給當事人造成傷害。而她不過是出於朋友的角度提醒歐陽豐,但也只能做到提醒罷了。

穿過一道月亮門,一片臘梅照亮了雲莫白的視野。金黃、雪白、桃紅,色展芳容、蕊吐馨香。沿路而上,山石間涼亭在望。歐陽雪披著天藍色的斗篷坐在亭中,花叢中清冷的奪目。

兩人走上涼亭,歐陽雪立刻起身行禮。

三人落座,歐陽雪便為大家斟酒。然後端起自己的酒杯,說道:“雲大人,雪兒先向您賠個不是。”說完,一飲而盡。

雲莫白見她眼中滿是歉意,知道她是誠心誠意。便也端起酒杯,說道:“你的歉意莫白收下了。”說完也是一飲而盡。

歐陽豐舒了口氣,連忙笑著給兩人斟酒。

歐陽雪看看左右,低聲說道:“雪兒還要謝謝大人那日為我開脫,不然陛下的責罰也不會這麼輕。”

雲莫白微微一笑,說道:“陛下一向念著安國侯的功勳,即便莫白不說什麼,陛下也會有所考慮的。”她這話倒不是謙虛,墨子嵐作為君王自然不會只憑意氣用事。

歐陽雪這幾日一想起墨子嵐那利劍般的眼神就心驚膽戰,後怕的很。現在聽雲莫白這麼說,也不能全信。她搖搖頭,說道:“蔭庇雖在,雪兒卻怕因自己莽撞牽連滿門。”說著,她抬眼看向歐陽豐,眼中充滿歉意。

雲莫白說道:“你能想到這一層便已是進步。此事不必太過擔心,只要你將來能夠忠心耿耿、為國效力,陛下自然會對你有所改觀。而且陛下並非窄量之人,你也不用擔心會牽連令兄。”

“可皇后會不會對大人……”嫉恨,甚至……

“放心吧,皇后天性純良不會對莫白怎樣。”

歐陽雪這才稍稍安心。“雲大人實在是好人,窄量的是雪兒。”

雲莫白微笑著說道:“你哥哥叫我莫白,你叫我大人,豈不奇怪?你若不嫌棄,私下裡叫我姐姐便是。”

歐陽雪臉上微微一紅,輕聲叫道:“雲……姐姐。”她之前還擔心雲莫白恨極了自己不肯赴宴,如今看來卻是自己多想了。

雲莫白笑著應承,兩人又喝了一杯。

歐陽豐見她二人和好,心頭一塊巨石也放了下來,說話便隨意了多。

聊起此次出使的經歷,雲莫白說道:“如果真如歐陽兄所說,那潮國實際掌權的應該是姬夜汐才對。”

歐陽豐點點頭,“恐怕是這樣。雖然他很不得人心,但潮王卻是什麼都由他做主,而且軍隊似乎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歐陽雪問道:“既然他已經掌有實權,為何不索性正了王位呢?”

歐陽豐答道:“他出身低賤,雖然潮王想用皇后抬高他的身份,但他卻偏偏不買賬。如此以來便得不到皇后的支援,自然也得不到鄰邦蘇國的支援。而朝野上下也因他行事傲慢不羈,對他多有不滿。若潮王讓位與他,必然遭到滿朝上下的反對,以及蘇國的壓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