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幾日。如果決定和解,送信到軍前又要幾日,半月很快就過去了。”

墨嘯風沉思道:“有人反對是自然。兵部一些官員也曾經與景國交戰,也有戰友殉國。而且先挑起戰爭的也是景國,如今要敗了就說不打了,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聽到這裡,墨子嵐眉頭舒展,嘴角微微上揚。“拖延幾日便可以了,只要華風已經進入景國京城周邊,我們就同意進行和談,然後提出一個瞿刃不可能接受的條件。”笑,停戰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雲莫白看著那笑臉,心中閃現了兩個字——腹黑!

發現了雲莫白的視線,墨子嵐的笑容變得溫柔。

雲莫白神情一滯,低下頭去。

隨著她的動作,墨子嵐的眼神也暗了下來,非要如此絕情嗎?連相識而笑的情誼都不肯為他留下。

第二天的朝議理所應當地出現了爭議,墨子嵐甚至大方地叫了景國的使臣來旁聽。因為墨嘯風和雲莫白已經提前跟部分人通了氣,所以反對方的意志很堅定。不少曾經在與景國的交戰中失去部下的武官甚至向景國的使臣咆哮,可憐的使臣深刻體會了玄國的敵意,一直在擦汗。

由於反對的人太多,墨子嵐只得宣佈議和之事暫且擱置。

接下來便是歐陽豐的外交時刻,他陪著景使一起下朝,邊走邊說:“大人也看見剛才那個場面了,兩國仇恨太深,突然提出議和,很多人都難以接受。恐怕民間也是,北方不少人都有親人死於貴國的鐵騎之下。雖然休戰是好事,但陛下也需要考慮民眾的反應啊。”

景國使臣還在擦汗,剛才朝會上的壓力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沒想到玄國如今已經強到了可以跟他們抗衡的地步,看朝臣的反應,似乎根本不擔心繼續征戰。可玄國的皇宮比起他們景國卻簡陋的很,玄國到底是否有繼續征戰的國力呢?他被軟禁在宮中,調查起來也多有不便。

“大人,大人?”

使臣被歐陽豐喚的回過神來,“啊,歐陽大人,在下聽著呢。”

歐陽豐微笑著說道:“大人還是儘快修書,向景王說明這邊的情況才是。”

使臣微訝,為何軟禁他卻不限制他的通訊?他試探著說道:“在下在宮中多有不便,還是住到驛館才合禮法。”

歐陽豐面上露出為難之色,“大人也看到了剛才的情形,讓大人住在宮中也是迫於無奈,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大人的安全啊。”

使臣再度回想起剛才的場景,袖口又伸向了額角。

“歐陽大人,你還在跟景國使臣交談啊。”雲莫白忽然出現在兩人面前,一臉不滿地看著歐陽豐,她特地強調了景國二字,充滿敵意。

那使臣被她這一嚇更不敢多言,匆匆告辭,隨著護衛回宮去了。

留在原地的兩人相視一笑,這場戲演得不錯。

景國使臣寫信匯報出使情況,日期是十一月十八日。

十一月二十日,瞿刃收到書信,火速召集會議商議應對之策。

十一月二十一日,玄軍距離景都城三百里。瞿刃再次發出國書,願意接受有條件的和談;同時派使者前往白、蘇兩國求助;景國各地軍隊向都城方向集中。

十一月二十三日,景國國書送至景使手中,使臣連夜請求覲見玄王。墨子嵐收下國書,卻不接受立刻給出答覆的要求,只允諾明日朝議此事。

十一月二十四日,玄軍距景國都城二百里。玄國朝議,同意和談。白、蘇兩國向景國表明態度,不願參與兩國之爭。

十一月二十五日,玄軍距離景國都城一百里,當晚收到命令,原地待命。

十一月二十六日,玄國朝議,商討退兵條件。其實墨子嵐心中早有打算,這樣做不過是為了給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