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后的脾氣應該早就派人來告訴他才對,中間一定是出了問題。

有太監在門口高聲道:“時辰到,請各位大人上朝。”

眾朝臣起身,按次序行走。

今日,雲莫白、華風都不在。墨嘯風與邵劍鋒都各懷心思,整個早朝沒什麼人說話,只例行公事地走了個過場,便散朝了。

散朝時,邵劍鋒望了一眼龍椅,墨子嵐只是平靜地注視著下方,與往日並無不同。他心中琢磨,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墨子嵐從不關心太后起居,也未曾到溫泉行宮探望太后,怎會知曉此事?再說墨子嵐早已讓人在太后每日的飲食中下了避孕藥物,又怎會想到能夠被他發現?

忐忑不安的回到太尉府,終於見到了送信之人。一問之下,太后果然早就派過人來送信,可他卻一直沒有收到。此時他才斷定,事情確實敗露了。

而另一邊,墨子嵐一下朝便擺駕溫泉行宮。

而此時的華風也已經順利的接管了齊臺大營,至此,京城周邊駐地統領均已換成墨子嵐的心腹。

墨子嵐到來的時候,朱月華依舊是隻穿著白色的中衣躺在床上。她手裡緊抱著嬰兒,充滿防備地看著自己的另一個兒子走進來向她行禮。

墨子嵐行過禮,走到床邊,“母后,你抱著的嬰兒是誰的孩子啊?”

朱月華眼中充滿了恐懼,他明明知道卻還要問她,他是真的恨極了。忽然,她連滾帶爬地下了地,跪倒在自己兒子的腳下,央求道:“我知道你恨我,你責罰我吧!只要你能放過這孩子,他、他也算是你的弟弟啊!”

墨子嵐眼睛一眯,兩道寒光狠狠射在他母親的臉上,“這孽種怎麼會是朕的弟弟?!母后,你糊塗了吧?先皇早就過世了,朕又怎麼會有弟弟?”

朱月華張了張嘴,卻只發出嗚咽的聲音。

“來人,把這孽種從朕的母后懷裡拿開!”

墨子嵐一聲令下,兩個暗衛上前,一個抓住了朱月華的手臂,一個奪去了嬰孩。可憐朱月華剛剛生產,氣力不支,如今竟然連哭都使不上力氣,只能啞著嗓子亂喊。

那嬰兒被人抽離母親的懷抱,哇哇大哭起來。

一個暗衛進來,在墨子嵐耳邊低語幾句。墨子嵐眼底透出冰冷的笑意,邵劍鋒已經在路上了。

他回身去看那仍在哭鬧的嬰兒。皺巴巴的小臉緊閉著雙眼,一雙小手握著拳頭揮舞在半空。墨子嵐面無表情地說道:“太吵了。”

那暗衛哪裡會哄嬰兒,便叫穩婆過來。可不管那穩婆如何拍哄,那嬰兒仍是哭聲不停。

墨子嵐走到朱月華面前,俯□子,眼睛緊盯著她問道:“這孽種怎麼哭的這麼傷心,莫不是想他爹了吧?”

朱月華身子一抖,紅著眼圈不知如何作答。

墨子嵐直起身子,吩咐道:“將那孽種吊在高處,等他爹來了,他立刻便能看見!”

再說邵劍鋒。他得知事蹟敗露之後就立刻派人去打探訊息,很快便得知溫泉行宮已經被墨子嵐掌控。邵劍鋒坐在大堂中央,蹙眉閉目。太后之事,他本想接到嬌兒之後再做打算,卻不料孩子落入墨子嵐手中。

跟隨他多年的親信在一旁說道:“這分明是逼著我們反了!”

邵劍鋒依舊不語。

又有人說:“京城周邊的兵營中都是您的舊部,只要您振臂一呼,我們這些兄弟無不追隨,怕他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做什麼!”“就算您不反,他會放過您嗎?會放過您的骨血嗎?”

邵劍鋒終於張開了眼睛,說的沒錯。事到如今,即使他不反,墨子嵐也不會放過他們父子,也不會放過太后。

幾匹快馬奔出太尉府,邵劍鋒送出密令:午時三刻包圍溫泉行宮。

而他本人則集結了府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