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書記指示。”

“是這樣的,你知不知道今天‘天成房產’拆遷工人打人的事情。”

“報告書記,我剛剛正在局裡處理這件事情。”

“哦,那你說說是個什麼情況。”

“事情大體是這樣的,‘天成房產’公司剛剛買了老城區的一塊地皮,之後把拆遷專案包給了一個拆遷公司負責。而那個拆遷公司裡很多員工都是社會上的無業遊民,拆遷手段過於粗暴,因此和當地居民不小心爭執了起來,我們接到報案後把打人的幾個當事人控制了起來。”李惠民儘量用不偏不倚的語氣陳訴了一下整個事件,沒有絲毫的偏袒。

“李局長,你說負責拆遷都是無業遊民,都具體是些什麼人。”傅之錄沉思著的時候,荀尚澤補問了一句話。

“荀秘書長,這個就不用我講明瞭吧,只是一些社會上的小混混。”

“那小混混怎麼會成為拆遷工人?”

“對,惠民啊,這件事情驚動了省領導,你一定要把這件事給我認真地查下去,不管涉及到什麼人,如果遇到問題直接向我彙報,我幫你處理。”經荀尚澤一提醒,傅之錄思路清晰了很多,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這個可能就是缺口。

“是,保證完成任務。”

李惠民敬了一個禮之後,就大跨步地走出了房間,在轉過身子的時候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這天的晚上,吳晨正抱著王美眉在電影院看著去年剛上映的《再說一次我愛你》,王美眉不時地接過男孩遞來的紙巾擦著眼淚,絲毫沒有注意到另一隻揩油的色手,只是偶爾挪動一下身子,讓身下的男孩在心裡發出無聲的吶喊。

吳晨就很奇怪,女孩怎麼有那麼多的眼淚,難怪說女人是水做的。為了彌補腳踏兩隻船的虧欠,吳晨對兩位美女那是有求必應,就像今天,王朝露突然想看電影了,吳晨就馬上帶著美眉到了電影院買了個情侶座,不過他看的不是電影是美眉。

看完電影之後,王美眉在小宅男的帶領下,到了一家如家連鎖酒店裡面開了一個大床房,讓吳晨過了一個春風幾度玉門關的美妙夜晚。

三月的第二個星期,港州悄無聲息地興起了一股打黑風暴,在高層的有意無意地推動下,港州很多混亂地區的治安得到了明顯改善,引得百姓對於親民的市委書記更是感恩戴德,還不時送錦旗到市委大樓。

只是市長辦公室裡面,港州市長譚天正對著公安局長李雲彬大發雷霆:“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公安部門怎麼突然搞起整治行動,而我這個市長卻是最後知道的。啊,你現在竟然還跟我說你也不知情,你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

“譚市長,我確實是不知情啊,這個都是李惠民搞出來的,而且是傅書記親自批示的。您也知道,我根本就指揮不動那些老油條啊。”李雲彬也是叫苦不已,他是得到李惠民的報告之後才知道事情的始末,雖然心裡惱怒不已但也是毫無辦法,還要笑臉誇獎李惠民辦事得力。

李雲彬是個省廳的空降幹部,他的岳父是一個在政協掛著一個副會長的半退休人員,花了他好大力氣才爭取到港州這個公安局長的位置,可惜由於重重阻礙,本來的政法委書記沒有得到,還被秘書長荀尚澤兼任著。到了任上,李雲彬才發現現實和理想還是差距很大的,當地的公安部門完全被本地的常務副局長李惠民控制著,雖然同一個姓,但一把手和二把手原本不可調和的矛盾在他阻礙了李惠民的進步之後更顯突出。

雖然到了港州半年時間,李雲彬除了幾個投靠過來的下屬分所所長,在市局裡面根本就調不動任何大規模的警力,誰讓李惠民這個本地一步一步升上來的副局長威望太高,背後還隱約靠著市委書記這棵大樹,他的前任就是看不到兼任政法委書記的之後特意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