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5頁)

了一句，他尋思這局如果贏不了，下局就難打了，身上總共才有幾十塊錢，三場下去就不剩什麼了，不如干脆出千吧，先把輸了的十塊錢贏回來再說。

在看牌的同時，雷鳴輕輕抖動袖口，藏在右手袖口裡的紅桃A剛一露頭，就被他按在手心裡。雷鳴將手中的牌重新放在地上，借這個機會，他順勢將紅桃A放下，而將那張梅花5捏在了手裡。趁著抬手的時機，他又將梅花5偷偷塞回了袖子。

那麼現在雷鳴面前的三張牌就是：一張紅桃A，一張方片A，一張紅桃3。

AA3，這是一副上好的對子牌。

“開吧！”

雷鳴很有信心地翻開了自己面前的三張牌。他在翻牌的時候眼睛依然盯著乞丐，生怕他趁機出老千。

乞丐還是坐在窗欞的陰影中，身體穩得像一座鐘。在雷鳴開完牌後，他才慢慢地抬起胳膊，依舊是輕輕在身前的地面上隨意一抹，三張撲克牌像是被風吹過一般，瞬間翻了過來：

雷鳴的目光像刀一般，徑直捅到乞丐面前的紙牌上，瞬間，那把目光做成的刀就融化了，生鏽了，消失了。雷鳴感到從心底最深處冒上來一股冷氣，直衝衝地鑽進了血脈之中。

擺放在乞丐面前的三張牌竟然也是AA3的對子組合。

只不過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花色：

一張黑桃A、一張梅花A和一張黑桃3。

怎麼可能？

雷鳴用力眨了眨眼睛，他的目光穿過昏暗的燈光，再次接觸到乞丐面前的三張紙牌，沒錯，是比自己高一個級別的AA3。

黑桃A最大。這副對子牌，還是不動聲色的乞丐贏了。

雷鳴額頭上的冷汗開始滲了出來，不可能啊，天下哪有這麼巧的牌局？我是456的順子，他也是456的順子；我是AA3的對子，他也是AA3的對子，他肯定出千了！可是他幾乎動都未動，又沒有發牌洗牌，到底是怎麼出的千呢？

不管怎麼樣，雷鳴還是抽出10塊錢，放到了對面柵欄裡。他盯著乞丐那張令人生畏的陰陽臉，咬了咬牙，說道，“我還剩10幾塊錢，再來一盤吧。”

“隨便。”乞丐樂了，用油乎乎的手背抹了抹嘴唇，隨口問道，“小子，是不是輸得不服氣啊？”

雷鳴大度地一笑，說道，“願賭服輸，沒什麼服氣不服氣的。”

“好，有這句話就行。”乞丐哈哈一笑，翻著白眼望著雷鳴，悶聲悶氣地問道“小子，我知道你心裡是不服氣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出老千了？”

“能讓人無法察覺地出千，我認為是一種本事。”雷鳴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只能承認自己的功夫不到家。”

“哈哈哈，說到底，你小子還是不服氣！”乞丐笑著說，“你要不先出千，我怎麼會出呢？”

7　疤臉神偷

雷鳴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了聲慚愧，不好意思地說道，“沒想到大哥早看出來了，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說到這裡，雷鳴就停住了嘴，這種事既然讓對方看出來了，過多解釋反而會越描越黑，還不如緘口不提，乾脆來個預設。爺們嘛，要敢做敢當才行。

“好小子，夠爽快！像條漢子！不過出千怎麼了？”乞丐的語氣忽然嚴肅起來，“十賭九騙，不出千怎麼能贏？誰能保證你天天有金光大運？既然願賭，就得不怕出千，就得會出千，不然咱們靠什麼吃飯？”他把又把一張油漬漬的陰陽臉向前探了探，問道，“小子，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不知道。”雷鳴搖搖頭，抬頭看著乞丐半張開的嘴巴，這是他今天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今年四十五歲，7歲學賭，10歲學盜，18歲出師獨闖天下，至今已經有27年了。活了大半輩子，正經功夫沒有，但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