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劍也算回報了師父的教導之恩,今日請師父指點了!”

水容撫摸著清瀟劍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於鳳長,你雖然是在十一歲的時候才來到我身邊,但是我一直對你視如己出,猶如對待我的三個孩子一樣。你在天賜山莊中弟子中能力最為突出,在此事未發生之前,我甚至想將天賜山莊託付與你,你為何還要暗害於我?”

於鳳長聞言哈哈大笑道:“你若真捨得將天賜山莊交付於別人,那日你為何會背叛自己的至交好友,用下三濫的手段害死了好友的妻兒、霸佔了山莊呢?還有剛才的沈楓,便是被你吸了元精,才會變成那副樣子死去的吧?你對自己的好友尚且如此,我又能期待你對我怎麼樣呢?”

水容聞言驚訝之極,問道:“你……不過是個外人,怎麼會知道我奪取天賜山莊的事情?”

於鳳長哈哈笑道:“我怎麼會是外人?十年前,天賜山莊那件事沒人比我更清楚,因為——我就是差點被你害死的陳玄一!”

記憶最深處的名字,一直尋而不見的名字,忽然從自己熟悉的徒弟口中蹦了出來,讓水容冷汗直流,水容恍然大悟道:“沒想到啊,我執意要殺的人,就在我的身邊!”

於鳳長劍指水容,笑道:“那時我目睹了一切,從天賜山莊逃了出來。曾經給予我溫暖的地方,卻成了我眼中的地獄,再也無法回去。因為我知道,回去便是死路一條。”

黑暗之中,樹蔭之下,月影交錯,少年帶著滿心的悲哀與無奈,看了自己的家園最後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於鳳長永遠不會忘記那時的心情、那時的場景,“你擺出一副仁義的嘴臉廣邀各路人馬,說是陳懿舟病故、其子下落不明,找到陳玄一的人重重有賞。雖然我那時只有六歲,但是我知道,若是被你找到,我的死期也就到了。於是,我咬牙燒燬了自己的面容和身體,從萬人擁護的小少爺,淪落成一個可以被任何人打罵欺辱的小乞丐……”

水容道:“難怪我一直沒有找到你,五年前我們相見,你的容貌醜陋至極,我怎麼會也沒想到你就是五年前光鮮亮麗的小少爺……”

於鳳長笑著問水容道:“我不惜毀去自己的容貌,不惜拜自己的殺父仇人為師,不惜在天賜山莊為殺父仇人做幫兇,為他助紂為虐足足五年。我的好師父,你可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隱忍,是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如此簡單的道理,水容怎麼會不明白?曾經,他比於鳳長忍耐了更久,他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與別人,忍受自己像狗一般任人差遣,只是為了成為山莊的主人。曾經,他做到了,如今,於鳳長也做到了。

想到姜非離,水容心中一陣傷心,正欲告訴於鳳長其母之事,不想遠處忽然跑來一人。僵持的三人被吸引了注意,望過去發現來人竟是有傷在身的風華。風華正要衝上來擋在於鳳長和水容之間,不想祺悠然悄聲移到風華身後。以針架住風華的脖子,將嘴巴貼到風華的耳旁道:“你若敢插手,便可以賭一賭,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針快!”

風華被祺悠然制止住後,遠處又跑來一群人,看到祺悠然,急忙停下腳步行禮道:“參見祺谷主!”

祺悠然神情不悅,怒道:“一群沒用的東西,連個人也看不住!這裡沒你們的事情,全部給我退下!”

於鳳長走過去拉開祺悠然與風華兩人,笑著說道:“姐姐,你何須制住風華,大師姐可是我們的朋友啊!”

水容與風華聞言一驚,只聽於鳳長繼續道:“師姐早就知道我是陳玄一,若不是她一直幫著我瞞住師父,我的計劃怎麼可能這麼順利?”

水容看到風華臉上變了顏色,不由信以為真,怒道:“你……早知道於鳳長是陳玄一?”

風華百口莫辯,只得點點頭,辯解道:“師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