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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走到他面前時,才發現原來最耀眼的不是純精箭頭,而是他鬢邊的那縷白髮。
發如雪,在漫天雪花中,我囁囁道:“大表哥,何時銀絲盤上發?”
柳風衣如墨,銀絲柔軟,如同唇角的笑:“醫邪說,心結染白髮。所以我現在努力地讓自己不要每時每刻的想念,三年下來,我也就每天只想念一個時辰了。”
面對改變如此徹底的柳風,我措手不及,只能順著說:“等到病完全好了,再出島也不遲,畢竟健康重要。”
“沒有了心,哪來的健康?”柳風望著我,眼角泛起細小的紋路:“我接到姨夫的急信,說你在京城有危險,我便趕了過來。”
我垂頭,不敢直視他有溫度的黑眸:“爹只是在利用你?”
“我知道。”柳風說得平淡:“可是我不來,你就要陷入困境,不是嗎?”
我發現我維持不了一貫的笑容,低著頭,默然不語。上官毅之他想攪渾我身旁的一池水,三年之後他想將我完全地拉入朝廷……。
浴火鳳凰之胭脂碎 第145章 三年(二)
“想他睡不著嗎?”幽幽的詢問穿過火堆。
我仍舊還在回憶中,含糊地點頭一應。隨即就清醒了幾分,連忙又搖起了頭。
“當然會想啊!”柳風望著天上的繁星:“我在島上待了幾年,也算是修身養性,懂得了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他人的感受。”
我笑道:“明天就可以抵達吉安鎮,總算安全了。這次麻煩大表哥帶病出島,明早我們就此別過,大表哥也好回去安心養病。”
“是嗎?”柳風忽地雙眸亮閃,笑得無賴:“可我覺得和扶柳在一起,才安得下心,好生養病。”
我瞠目結舌,原來一個人可以三年內面目全非。
“嚇住了,我只是學著二弟說笑。”柳風道:“我只是陪你度過有危險的三年,三年過後,你去找他,我便回西柳。”
好像我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回絕。
“扶柳,可以告訴我嗎?”柳風問道:“你的危險來自於那道聖旨嗎?”
下意識地抓緊了懷中的烏木圓筒,我努力笑起:“沒有危險,只是我被夾在了中間,左右不得。”
柳風臉色下沉:“我在島上一直與外界隔絕,不知西華髮生了什麼大事?今日白天路過城鎮,才看到聖旨。無緣無故,你怎麼會被封為瑞安長公主?又要帶著大皇子出宮三年?”
躲開柳風的咄咄目光,我薄笑道:“聖旨上,寫著呢。瑞安長公主帶著大皇子游學三年。”
“說與不說在你。”柳風虛無笑起:“但是三年內我會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火堆燒得極旺,熱氣直直的撲上我的臉。
悵然長嘆。
緩緩地旋開烏木圓筒的底端,開啟圓筒暗格,取出一方印,沉甸甸的壓在我的手心。
一方印,血紅玉。底端刻著小篆,只二字,西華;上端雕有展翅鳳凰。
柳風驚呼:“祥鳳印!”
祥鳳印,西華二印之一。其一印,古玉雕飛龍,為歷代皇帝相傳,是為國璽。另一印,就是我手中的祥鳳印,相傳於西華後宮,是西華女子最高地位的象徵。西華高祖定,祥鳳印一般由皇后掌控,若有太后,祥鳳印則屬太后,若既無太后亦無皇后,便傳於長公主。
柳風皺眉道:“果真是祥鳳印。皇上既賜你祥鳳印,必定要你做一件大事是嗎?”
我點頭,淡道:“保住未來的皇帝。”
“皇上意屬大皇子?”柳風疑道:“那為什麼不直接封大皇子為太子呢?
我苦笑搖頭:“大表哥,你久居海島,不曉宮中形勢,這也是迫不得已的。”
“京中局勢再變,還不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