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上麝香或者別的藥草,放到鼻頭輕輕嗅上一嗅,很提神。

聽見動靜,朱老抬了抬眼。瞧見傅老和祁老兩人時朱老微微訝異,但也只是“微微”而已,他甚至站都沒有站起來,只是淡淡地說:“老傅你們怎麼湊到一塊了?”

寧向朗有點驚訝,聽朱老這語氣,似乎跟傅老爺子和祁老爺子都相熟!

難怪他倆會直接要過來找朱老。

祁老爺子說:“你還是這脾氣,老朱,現在你走得動嗎?帶我們去祭拜一下你師父吧。當初我們在戰場上多虧了他拉了一把,要不然我們就回不來了。”

朱老說:“有心了,不過沒必要,師父他老人家不想你們去擾他清淨。”

傅老爺子說:“都這麼多年了,老朱,你就不能改改你這德性嗎?”

朱老說:“我不像你們,說變就能變。”

傅老爺子跟祁老爺子對視一眼,眼底都是苦笑。

朱老也知道他們來一趟不容易,轉頭對寧向朗說:“小朗你帶他們去,我啊,走不動了。”說著又把鼻菸壺湊到鼻端嗅了嗅,閉上眼睛不再理人。

寧向朗領命,引傅老爺子兩人拜祭“師祖”。

他這個“師祖”是傳奇般的人物,誰都不知道他精通多少東西,只知道他曾經教過的人遍佈整個華國、遍佈各行各業。高到傅老爺子和祁老爺子這個層次的有不少,在鄉野平淡度日的也有不少,像朱老這樣退居各地的更是不少。

事實上現在已經有一部分“同門”來到了西北。

雖然很不願接受,但寧向朗隱約知道這是因為什麼:朱老年事已高,“掌門”的位置要往下傳。

他這個清靜已久的“宗門”很快就該熱鬧起來了。

寧向朗拜朱老為師只是為了學點手藝,對這些事倒不是很上心,朱老也知道他的心性,並沒有把太多的事告訴他,只不過“師祖”他還是拜過的。

傅老見寧向朗有些疑惑,解釋道:“當初是我們對不起你們師祖,那時候大戰剛剛結束,國內的動盪還沒有平息,你師祖被別有用心的人迫害,差點就丟了性命,你的師伯師兄們也被迫各奔東西。後來你師父拜入師門,大放異彩,當初參與過打擊你們師門的人害怕了,又利用你師父與朱家的矛盾對你師父下手。一來二去,你師父也冷了心。當時我跟老祁都剛站穩腳跟,沒能及時伸出援手,這麼多年來我們都有愧於心。”

寧向朗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原來當初朱老心灰意冷地退居西北還有這樣的原因在裡面,難怪朱老對傅徵天總是比較漠然。

寧向朗說:“那朱家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嗎?”

祁老介面:“當然知道,怎麼會不知道?但事情都做下了,假怨也成了真怨,朱家那邊的態度是不會改了。我看你以後說不定還會跟朱家那邊槓上,可得小心點。”

寧向朗點點頭。

三人邊說邊聊,很快就走上了山腰。

山頂有處依山而建的建築,看上去古樸而幽雅。

周圍種著錯落有致的松竹梅蘭,大夏天的,梅樹綠了,竹子也綠了,松樹更是長青,看上去被照料得很好。不知名的蘭草從岩石邊鑽出來,悄悄探出了一朵小苞,走近就能嗅到一陣清香。

實在很難想象這樣的居所居然出現在西北。

寧向朗說:“師祖生前喜歡清供,就是給師門先祖們供奉些松竹鮮花之類的,所以費了很多心思栽培它們。師祖去世後大師伯就一直守著這兒,後來大師伯也去了,就由小師叔留守,現在小師叔大概也在裡面。”

傅老說:“你小師叔叫什麼名字?”

寧向朗也不隱瞞:“他叫沈求仙。”

祁老微訝:“沈求仙?就是二十年前一個人挑了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