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沅見許旌陽怒火中燒,趕緊收了眼淚,低頭不說話,只哭個不停。

許旌陽瞭解完整件事的始末,痛心疾首地教訓淨沅道:

“你真是太不懂事了,真以為有個天族公主身份就能肆意妄為嗎?

之前惹的禍還不夠多麼?

東海龍後不僅僅是東海當家女主人,也是西海龍王的親妹妹,

兩位龍王都是陛下的肱骨之臣,

就算我見了都要謙讓幾分,你居然敢迎上去打人家的臉,

你...你...方才居然還添油加醋...,

......

陛下帶領天族統領靈界,靠得是威義並重,德惠四方;

你父母當年是多麼...要是知道你如此...

唉——”

許旌陽真心失望,疾首蹙眉的教訓了徒孫一頓。

只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淨沅見許旌陽疾言厲色,心中不服不忿,但是今日已經吃虧,再不認錯,恐怕會有更大的麻煩,只得低頭哭道:

“孩兒知道錯了!

師祖,您不要生氣了!”

許旌陽又囑咐了淨沅一番,遂帶她來尋敖廣夫婦。

進了帳,淨沅乖巧地躬身給敖廣(莊舟)和木槿行禮:

“小仙見識短淺,不知輕重,

一時言語不防,得罪了大王和娘娘,

特來致歉,

還望兩位大人有大量,原諒小仙吧!”

莊舟很是同情的看了許旌陽一眼,接著冷冽的目光打在淨沅身上,讓她一個寒顫,連忙低眸。

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莊舟冷冷哼了一聲,幽幽說道:

“你倒是很識時務嘛,

唉——,

你師祖教導你很是不容易,你要多多顧及他的苦心;

看在他的份上,我也奉勸公主一句,

聰明的心思若不用在正途上,最後恐怕會害人害己!”

淨沅躬身低頭不說話,心中卻是隻感慨自己命運不濟。

許旌陽讓淨沅先回帳,自己留下跟敖廣嘆氣道:

“幸好遇到的是敖兄,不然不知道這孩子又惹出什麼禍來!

也多謝敖兄看在我薄面上,對這孩子手下留情!”

敖廣請他坐下用茶,只略笑道:

“老弟,她都多大了,你還孩子長孩子短的,

她的心思可你比靈活多了,

依我看,如今她的個性已然成型了,恐怕難以矯正了,

我也是真心待你,就多說幾句;

你以後不要再為她籌謀了,讓她安分守己得了,

熬過了年少輕狂的時期,經過了歲月的淬鍊,知道輕重了,

或許還能好點,”

許旌陽點點頭,端起茶杯淺淺啜了一口,嘆了一口氣:

“自從上次她惹禍,我就沒將餘下的神功秘訣傳與她了,

也是我這麼多年慣壞了她,

唉——”

莊舟拍拍許旌陽的肩膀,語氣輕柔說道:

“老弟你別太自責了,

你已經夠盡職盡責了,

有時候這也是命數,由不得人!

生孩子、養孩子就如同開盲盒,

要開出一個品貌兼優、德行俱佳、合心合意的學霸娃,很難很難!

所以,就看開一點吧!”

許旌陽一臉苦笑。

淨沅從莊舟(敖廣)帳中出來,一邊擦眼淚一邊往營外去了。

許旌陽因對她失望,也沒往她大帳中去管她,想讓她自己冷靜一下。

玄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