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心中有些忐忑。 “孩子,你喝了月窟少君的血了麼?” 天帝皺眉厲聲問玄英。 見瞞不過父親,玄英只點點頭,又老實交待了催動出魔靈之事。 “唉——怪我沒早點囑咐你,” 天帝一臉鬱結, “此事不可對任何人提及,包括你弟弟和老天師,知道麼?也再不可展露出來。” “是!”玄英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低聲道,“孩兒實在不知道月窟族的血這麼厲害。” “月窟族乃有魔族血統,她們的血便是魔血,這就是當年你們爺爺不同意你伯父娶月窟女君的原因,我本來想等談定婚事,再為那少君除了魔骨根基。” “那孩兒這——” 玄英連忙跪下了。 “暫也無妨,你不要再任何人面前展露就好,等時機合適再看如何去除吧。” 天帝若有所思。 “可有人知道了麼?” 天帝又問道。 “南星子和孟幽已被我殺了,斑穎的婢女到是知道,她已然對孩兒施展了效忠誓言咒了,也知道我是您兒子。” 天帝長舒了一口氣, “有那咒語在,倒也無妨。你先退下吧,” 玄英躬身退下,天帝看著他遠處的身影,心想道, “希望今日這一番話和這魔血的理由,能騙得過!” 玄英出來,也是心頭另一塊巨大的石頭落地了。 自從孟幽問了一句:“你是她(斑穎公主)的兒子吧?” 玄英就極其惱火,加上橙橙,黑蟒都是如此親近自己,自己與大伯有一樣的玄冰靈能,又再發現自己有烈焰魔靈。 玄英極其聰明,心中是有幾分懷疑,又很怕那個念頭,更是不願意相信。 如今父親說大伯當年,根本不可能孕育孩子出來。 大伯去月窟洲,即使有成婚,也未經過天族長老的祝福,不可有血脈留下來,那跟斑穎就更是如此。 玄英也曾在古籍上看過,飲魔血入魔之事,沒想到月窟族的血這麼特殊,不由得有些惱火陳餘兒當時逼著自己,飲了她的血。 只是事情也發生了,如今只能聽父親的話,總算是放心了。 想著這些,玄英安心的回宮了。 天帝在殿內回憶過往。 當年波澐臨出征前,得知是東海龍王助自己破了情執,已然突破了九四品,到了九五品大羅金仙。 所以玄英確實是波澐和斑穎所育。 希望能永遠瞞住,畢竟玄英是個好孩子。 天狼山,雲慶宮。 葛蕊一直在家養傷。 這日下午,她正在寢殿中運功療傷,正要結束,聽見寶參仙子急促的腳步聲,馬上要進來了。 “你這麼急幹什麼?我正在運功療傷呢!” 葛蕊蹙眉說道。 “二皇子——二皇子——派人來了,” 寶參仙子停下腳步,喘著氣說道。 葛蕊聽了十分開心,即刻從榻上跳下來,眉開眼笑道:“在哪裡?” “那位仙官剛到正殿,正在和主君說話。” 寶參仙子歇了片刻,氣順了。 葛蕊連忙略略梳妝,就一陣風往正殿來了。 只見父親天狼君,正在花廳接待一位俊朗的仙官,他果然是天宮的狀束。 那仙官見了葛蕊,躬身行禮道, “小仙太鸞,見過少君,二殿下特遣我來送些東西過來。” 葛蕊連忙笑著回禮道:“多謝仙官!” 太鸞拿出了好幾個錦盒來,一一遞給葛蕊。 “這是二殿下給少君的!” 交待完畢,太鸞又鄭重道, “三日後乃是吉日,天帝陛下會派張天師和太子殿下,來為二皇子正式下聘,天狼君和少君若沒有異議,我便要回去覆命了。” 葛蕊聽聞,臉上一片紅色霞光,抬起眼眸看著父親。 “如此,有勞仙官了!” 天狼君笑著使了一個眼色,兩名婢女呈上來謝禮來。 “天狼君,這不必了,二皇子已然賞了我不少東西了,” 太鸞連忙推辭道。 “我再替他出的一份,” 葛蕊上前,將那幾塊靈金塞到太鸞懷裡。 “多謝少君,恭喜少君與二皇子喜結連理,祝您和二皇子永結同心!” 太鸞也就不推辭了。 送走了太鸞,葛蕊笑意盈盈的開啟了幾個錦盒。 最小的那個錦盒開啟,乃是一隻玫瑰金簪,光彩流動,華美耀眼,還有玄玉靈能氣息流動其上。 一個紙條附言:蕊兒絕世容顏,此簪可相配否? 葛蕊拿著簪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