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睡著的小臉,腦海裡不期然浮現白日兩人爭執的一幕。她的心裡沒有他,這一點他十分肯定。即使如此,他也絕不容許她與其它男人太過親近,甚至別想離開他。

黑眸底跳躍著怒火,薄唇從她纖細的脖頸一路落下細吻,來到她細緻的鎖骨;大掌輕易褪去她身上的單衣,露出粉色褻衣,長指一勾,將她頸俊的細繩輕易解下,粉色褻衣飄然落下,大掌也同時覆上她胸前的渾圓。

“烈……”紅葉不斷被他干擾,終是被吵醒,一睜開眼,即對上他飽含情慾的黑眸,這個眼神她並不陌生。

三個月前,在她滿十六歲那晚,他也是用這種眼神看著她,也是對她做著這種令她羞窘的事,且同樣地只許他自己掠奪,不許她拒絕。

“我要你。”他強悍地宣告後,熾熱的唇舌迅速地攫住她的粉唇,高大的身子同時壓上她的柔軟,一場由他主導的激情隨即火熱地上演。他強勢地拉著她一同沉淪,不許她獨自清醒。

“不要。”紅葉在他高大的身子底下掙扎,卻換來他更激狂的掠奪,粗喘聲伴隨著嬌吟聲,直到曙光乍現才逐漸停止。

桂姨雙手撫摸著攤放在床榻上、繡工精緻、用著上好織錦製成的一套水藍衫裙,外披的薄紗上還繡著幾隻飛舞的彩蝶,袖擺和裙襬上用金線繡著幾朵花,那水滑觸感令她愛不釋手,相信這套衣裙穿在紅葉身上絕對美極了。

“桂姨你在嗎?”不待房裡的人回答,紅葉徑自推門入內。她親手做了很多雪花糕,一路上已分給不少人,現特地拿了一份要給她。

“紅葉,你來得正好,喜不喜歡這套衣裳?”

桂姨一見著她,開心地拉著她的手來到床前,指著床上那套水藍衫裙笑問道。

“很漂亮。桂姨,你這趟出谷又幫我買衣裳啦?”

紅葉伸手觸控質料,柔滑的觸感,應又是一件出自名店、價值不菲的衣裳。這些人出谷,總不忘為她張羅東西,從吃的、用的、到穿的,教她怎能不感動?

“不是的,這套衫裙是少主特地命人做的,我這次出谷是奉命去拿回來。少主對你真是有心啊!”

桂姨拿起衣裳在她身上比著,愈看愈是滿意,少主的眼光果真是不錯。

聞言,紅葉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再多看那套衣裳一眼,徑自走到小桌旁,朝她招呼,“桂姨,別管衣裳了,來嚐嚐我做的雪花糕吧!”

“紅葉,你怎麼了?”

桂姨敏銳地察覺到她態度的轉變,該不會是她和少主又發生什麼事了吧?

“沒什麼,你坐下來嚐嚐,方才趙爺爺和金、銀婆婆都吃過了,你趕快坐下來吃吧。”紅葉迴避她的目光,將一小碟雪花糕推到她的面前。

桂姨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目光在她臉上打量了會,視線一移,眼尖地注意到她高領衣衫下極欲掩藏的秘密——一小塊紅色的淡痕,在她白嫩的肌膚上更為明顯。看來她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紅葉,和少主在一起,真令你感到那麼痛苦嗎?”桂姨不捨地輕撫她細緻的小臉。她真是太粗心了,竟然到現在才發覺紅葉臉上的笑容變少了,曾幾何時眉頭竟帶有一抹輕愁,以前那個開朗、古靈精怪、會逗人開心的紅葉到哪裡去了?

“我只覺得自己像籠中鳥,失去了自由,只能困守在這毒王谷裡。”

她苦澀地笑,知道她幫不上她的忙,不想再增添她的煩惱了。

“紅葉,你老實告訴桂姨,你和少主是不是早已有夫妻之實了?”桂姨臉色凝重嚴肅地問道。

紅葉羞窘地點頭,螓首低垂。即使是面對如親孃般的桂姨,她也羞於啟齒。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桂姨忍不住在心底暗歎,這少主未免也太心急了吧!這下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