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尚禹已吃完了,順便將飯菜又放回保溫飯盒:“留著當宵夜好了,夜班的時候總會餓。”

“Lucas和雯雯非要道歉,送了好多禮品給我,又不好攆他們走。”孟蘇說道。

“嗯,以後有這種事情給我打個電話吧,我替你照顧新新的晚飯。”夏尚禹說道。

“太麻煩了,我想給新新買一部電話,這樣聯絡也方便一點兒。”孟蘇說道。

“新新太小了,拿手機並不合適,出於健康考慮也還是不拿為好。”夏尚禹想了想又說道:“你越來越像新新的媽媽。”

“我想收養新新。”孟蘇說道。

“收養?”夏尚禹顯然是一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獨自撫養一個孩子不是容易的事。”

“我知道不容易,不僅是我不容易,新新也會不容易,可能需要一個很長的時間去適應,不過,我會努力的。不過,現在看起來,新新好像有點不願意。”孟蘇說道。

“蘇蘇,新新不願意是有原因的。”夏尚禹說道。

孟蘇立刻抬頭看他,原因?什麼原因?

“新新三歲的時候被收養過,四歲的時候病發,那家人把他送到了福利院門口,沒留下一句話就走了,新新住院兩年來他們從沒來看過。”夏尚禹說道。

“福利院門口?天!”孟蘇擰眉:“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小孩子,太殘忍了。所以,新新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再被拋棄是嗎?”

夏尚禹點點頭:“所以,開啟新新的心結是才是第一步。”

“謝謝你夏醫生,我知道了。”孟蘇說道。

一起下樓,新新又在畫畫兒,畫的是一座房子和一個人,長頭髮,眼睛大得跟金魚一樣,孟蘇猜那一定是自己。

把畫兒拿回家貼在牆上,用手機拍好了才想起來,樹石已不在了,不會有回信了。

又過了幾天,孟蘇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樹石媽媽約孟蘇見面,說要謝謝她。

下午孟蘇關了店去赴約,到了問服務生被帶到一處安靜的座位。那坐著的人站了起來,看來,樹石是像媽媽多些。她表情很是沉重,臉上一點光澤也沒用。中年喪子對她的打擊一定是無以復加的。

坐下了,樹石媽媽仔細看她,說著謝謝她替她完成了兒子的心願,雖然她眼睛裡有淚光閃爍不過還是沒哭出來,只是用手帕輕輕拭了拭。

樹石媽媽說她這次回國是來處理樹石的身後事,按照樹石的遺願將他安葬在老家福城,最後她又很不好意思的說,她希望孟蘇會同她一起去扮演樹石的“未亡人”,在她們老家孤零零的走了的人會被暗地裡說三道四。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不想在他去了之後還要承受那些流言蜚語。

這個要求其實有些過分,孟蘇可以拒絕的,而且按照她的性格來說也一定會拒絕,可是她竟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不過樹石媽媽的另外一個要求讓孟蘇很不喜歡。

她想收養新新作為樹石的孩子。

“阿姨,恕我直言,我覺得您這種想法很自私,您有想過他只有六歲嗎?新新還不知道樹石的事,況且他那麼小,剛做過手術沒多久,讓一個小孩子忽然去面對這種生離死別,他承受不住的。”孟蘇冷冷回絕。

“孟小姐你別誤會,我知道那個孩子的事,我不是要帶他去參加葬禮,只是……我想拍一張他的照片,到時候也給老家的人證明看看小石有後了。”樹石媽媽忙解釋道。

這種想法孟蘇也很是不悅。

“阿姨,您覺得樹石活著會同意您這樣做嗎?”孟蘇說道。

“小石活著的時候就曾經說過,等他三十歲了要收養這個孩子,可惜他自己倒沒熬過去,孟小姐,我不是那麼自私的人,我只是想,將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