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全新黑色賓士e級雙門敞篷轎跑。依然感到受寵若驚。

“怎麼,心疼你岳家的財產了?”南楠嬌笑道。

“沒有的事。”我收回心神。

“記住這條路,我只帶你走一次。”南楠道。

又是一怔,我其實從未細想兩個人再在一起,該怎麼相處。

“那個譚小流……”

“右眼怕是廢了。我會叫人給她做手術。”南楠目不斜視。

“她和……小晴……關係好像不一般?”

“座上你直盯著人家看,那個小晴,你想要?”

“好奇南姐怎麼認識。”

我知南楠就算這麼說,也沒有半分吃醋的意思。

“譚小流有幾分本領,提出的條件很誘人——我也是cross的常客。”

在進入VIP房時,我就醒悟,原來每晚在此的頹唐都被南楠看在眼裡。

“既然如此,嶽明怎麼能答應。”

在我看來嶽明雖有賴賬的意思,態度總是反常了些。以我瞭解,他若是有意安排,雖然黑市拳很難作弊,對譚小流做點手腳卻不難,況且小晴還在他手裡。這樣的豪賭,輸贏早應該清楚。

“天上城是搖錢樹不假,cross在建安路也不能算了不起的店。但如果南姐拿下cross,好比在建安路登陸,一旦站穩腳跟,對奉興會是很大的威脅。說到底,這個賭局你更賺些。”

“你這麼聰明會想不通?”南楠笑,“今晚場內譚小流最大的買家,是嶽明的人。短短兩分鐘,嶽明賺了個盆滿缽滿。”

除夕夜就看出,嶽明一回來就有收拾程徒的意思。程徒名為堂主,卻是奉興會四堂主之首,幾乎已經掌握了奉興會黑道的全部。如今把急於發展的南楠引入建安路,是給程徒找了個最大的麻煩。只不過若是單單便宜了南楠,嶽明未免替他人作嫁衣裳。而這一來,自己賺足第一桶金,可以略施拳腳,何樂不為。

“原來南姐賭得是必勝局。”

南楠冷笑一聲算作預設。

嶽明動這樣的手腳,程徒只能吃啞巴虧。但要不忌憚被二叔教訓,還因為我做中間人。風聲自然很快就傳出去,二叔必然知道此事我也有份。所謂責任均攤,我的出現無疑壯了嶽明的膽。

“這樣一來,大家都知道我是南姐手下的人了。”我終於明白,南楠要的是我的名頭,或者只不過是指揮我的樂趣。身手,能力,統統一文不值。

“難道你不是我的人嗎?”南楠飛車拐入別墅區,在某棟洋房的車庫外停下。眸子一閃,扭頭問我。

我苦笑點頭,接過門卡下車開車庫門。

南楠畢竟不是把愛掛在嘴邊的豪放女。她將這樣的話輕易說出口,只因為同我不過逢場作戲。越是甜蜜,越是輕鬆,越是假的。吊起來再狠狠摔下去會比較痛。這些道理我都懂。

南楠這是準備慢慢玩我。獵物就是要在手裡把玩,抓起來放了,再抓起來,讓它痛苦,恐懼,直至崩潰。這才是狩獵的樂趣。

但是我一點也不在乎。從今往後,南楠給的,我便再不會覺得痛。

☆、重來

你是不是也常有如此微妙的感覺。明明眼前人是你日日魂牽夢縈,再熟悉不過的容顏。卻也不過須臾之隔,凝神細看,總能抓出幾分陌生來。然而這陌生卻讓你刮目,讓你著迷,讓你加倍讚歎,臣服於彼之美好。

此時此刻,我就是這樣。

一進別墅幾乎是足不點地,南楠帶著我直奔臥室。沒有絲毫猶豫。

在我還處於呆滯的情況,南楠開了空調,脫了大衣和靴子掛了包,坐在床邊,抬頭看看站在門口的我道:“挺晚的,現在就開始吧?”

我簡直被雷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