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是恨不得落在自己身上,代替糜竺點頭應下。

只不過面對曹操的利誘,糜竺卻依舊是滿臉淡然,對著曹操頷首,就在曹操以為糜竺這是答應了的時候,糜竺卻是開口說道:“糜竺多謝曹公厚愛!只不過,在下與曹公道不同不相為謀,實在不敢接受曹公的好意!今日這等下場,也是在下自己所選,但憑曹公處置,在下不敢有絲毫怨言!”說完,糜竺就是閉上了眼睛,將腦袋一昂,露出了自己的咽喉,大有任憑處置的意思。

本是滿臉歡喜的曹操,聽得糜竺的回答,頓時一張臉就是變得漆黑一片,就這麼狠狠地瞪著糜竺半晌,最終還是沒能捨得下令殺了糜竺。長嘆了一聲,便是示意將糜竺給押了下去,卻是忍不住長嘆了一聲:“徐州多豪傑!吾今方知!可惜!可惜啊!”

第三百零五章 泗水河畔

彭城以北數十里,十餘輛馬車乘著夜幕,正在飛快地朝著北方行進,正是剛剛從彭城逃出來的糜家一行人。因為已經出了城,糜芳也用不著再偷偷摸摸了,下令車伕們都是甩開馬鞭,以最快的速度行進,對於他們來說,逃離彭城那是越遠越好!

“前方是什麼地方?”眼看著一縷陽光已經是從東方撒來,坐在糜芳身邊的掌櫃的眯起了眼睛,遙望前方漸漸被驅散的夜幕,忍不住問了一句。

糜芳是土生土長的徐州人,對彭城周圍還是比較熟悉的,張目朝前看了一眼,便是回答道:“前面應該快到泗水了!只要過了泗水,就算是過了彭城地界!想來曹操的追兵也追不上了!”

“啊!已經到泗水了!”聽得糜芳的回答,掌櫃的也是不由得吃了一驚,他雖然對周圍地形並不熟悉,但這次安排糜家子弟逃出徐州,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課,這泗水可是他們逃離徐州的重要一環。當即掌櫃的就是直接在馬車上站了起來,雖然馬車顛簸,可掌櫃的雙腳就好像釘在了馬車上一樣,絲毫沒有被晃倒的樣子。左右看了看,掌櫃的立馬就是一臉驚喜地喊了一聲:“停!停!”

雖然這支車隊是糜家的車隊,但事到如今,這支車隊裡的所有人都清楚,他們若想要安然逃離徐州,全都要靠這名黑衣人帶路。因此,就算是糜芳沒有開口,聽得掌櫃的下了命令,那身後的馬車也是立馬停了下來,歪歪扭扭地在後面排成了一條長龍。

而掌櫃的在喊住了身後的車隊後,也顧不得身邊糜芳那驚疑的目光,直接縱身跳下了馬車,朝著周圍看了看,又是側耳傾聽,只聽得一陣陣細微的流水聲傳到耳邊,當即掌櫃的臉上就是露出了喜色,扭過頭對糜芳喊道:“糜二爺!就是這裡了!我們安排的船隻就在這裡!從這裡坐船沿著泗水一路北上就能離開徐州了!”

聽得掌櫃的說法,糜芳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放鬆的表情,輕輕點了點頭,又是轉過身,隨手放在了身後那個大鐵箱上,用手輕輕拍了拍鐵箱,突然壓低聲音說道:“行了!行了!只要離開徐州,一切就都安全了!放心好了!”

仿若自言自語地嘀咕了幾句之後,糜芳便是立馬跳下馬車,快步走到了掌櫃的身邊,看了看前方,隨即便是對掌櫃的問道:“船呢?”

糜芳這麼一問,那掌櫃的倒也不急,笑了笑,說道:“糜二爺莫急!如今徐州畢竟已經被曹操所掌控,我們行事也得小心才行,這船隻也不可能一直停在岸邊等著,只要我們放出訊號,船隻就會趕來接我們上船了!”

說罷,那掌櫃的又是轉過身,快步走到了馬車旁,從馬車上取下了一個黑布袋,卻是之前還在城裡的時候,他放在車上的。從那黑布袋上內取出了一套弓箭,掌櫃的立馬就是彎弓搭箭,將一支似乎有些特殊的箭矢搭在了弓弦上,看這掌櫃的拉弓的架勢,輕車熟路,顯然是經過了訓練!隨著弓弦離手,那支特殊的箭矢立馬就是飛上了空中,轉眼間竟是自己就這麼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