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眾人上茶,最後有個丫鬟把一個不同於其他的精緻茶碗遞到因澤手上,因澤雙手捧茶,畢恭畢敬的含笑說道,“爺在外面辛苦了,爺用茶!”廳裡一片寂靜,隨後爆發出一片笑聲和起鬨聲,“操,老子要是有這樣的婆娘,老子也不出去喝酒了!”“費爺,你是哪裡修來的福氣啊!”費揚古哈哈一聲笑,伸出手爽快的接過了茶碗,仰頭喝了一大口,當他再看因澤時,就見背對著眾人的因澤惡狠狠的盯著他,嘴裡一開一合的說了幾個字,要是他沒看錯的話,那幾個字應該是,“不要臉!”

席間,“費爺,你怎麼一晚上這嘴都合不攏?這麼高興啊!”“酒好,飯好,菜也好,所以高興。”

晚上散席後回到房間,就見因澤在蠟燭下一面看著一個本子,一面撥弄著算盤。她抬眼看見走進屋的費揚古說,“怎麼搞的,做了這麼些年的爵爺,一點兒積蓄沒有不說,還反而欠了安王府三百兩銀子?”“娶你都花了唄!”“你不要在那裡撇清,誰不知道啊,從你當年襲了爵位,一直到端敬皇后薨了,幾年間順治爺就差沒把國庫賞給你了!”費揚古緩緩在因澤對面坐下,漫不經心的說,“都散出去了,散給更用得著的人!”

因澤停下手裡的算盤,很詫異的看著費揚古,半晌,低下頭,又把賬本翻了一頁,“這樣吧,我把我帶來的嫁妝都變著法兒的折成現銀,在京郊多買些地和田莊,這樣每年不但有租收,還有時鮮的東西吃,府裡日常的開銷夠了,肯定還有盈餘,不過,這些銀子你不許動,你的俸祿我不管,你愛怎麼做好事都行。你說這樣可好?”費揚古有一句沒一句的聽,末了因澤問他,他就點頭,“隨你,只要你高興就好。”

因澤低下頭接著撥弄算盤,費揚古忽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別鬧!我還沒算完呢!”“把手鐲摘下來給我看看!”“憑什麼?”費揚古無奈道,“你等著!”說罷,他風風火火的往前面的書房跑,片刻,他回來,手裡拿著一塊玉佩,“你自己看看!”因澤接過玉佩,驚得嘴都沒合上,“天啊!找了它十三年,居然在你這兒!”因澤邊說邊褪下手鐲,下面墊上了深藍色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將手鐲放到上面,然後又把玉佩放到手鐲的中心。

玉芯龍佩,玉芯鳳鐲,一樣的玉質玉色,一樣的雕工,連形狀獨特的雲紋都分毫不差,鳳俯首而觀龍,龍舉頭而望鳳,巧奪天工,好似絕非凡間該有的東西。因澤皺著眉說,“怎麼,怎麼會這樣?”費揚古倒是豁達一笑,“原來還以為說你夢裡見過我,那是你阿瑪要和我結親的託辭,現下看,是我俗了。其實,姻緣自有天定!”因澤呆呆的看著前方,費揚古拿起鳳鐲重新套到因澤手上,又拿起龍佩小心翼翼的繫到自己腰間。

燭光明滅,龍鳳呈祥。

十月十五,案例誥命夫人們要入宮向太皇太后,皇后請安。只不過,這是因澤的頭一次,而且費揚古也要跟著去,因為除了請安,還要謝恩,賜婚之恩。外面的雪不緊不慢的下著,費揚古騎著馬,後面跟著因澤坐的馬車。到地方該下車的時候,費揚古在馬車外喚了一聲因澤,裡面卻沒反應,他開啟簾,卻見因澤摟著手爐,在馬車裡睡得正香。費揚古輕輕搖了搖因澤,因澤醒來後自言自語的說,“到了?真快。”然後戀戀不捨的放下手爐,理了理鬢髮衣衫,探身要出馬車。

費揚古回身把馬鞭扔給了身後的侍從,然後稍稍一攬,將因澤打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