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有點不能令人信服。”“老兄,這簡直是一派胡言,沒有比這更不近情理的了。”麥克唐納大聲喊道,“有人殺害了道格拉斯,不管這個人是誰,我也可以向你們清楚地證明,他是用品它辦法作的案。他讓他逃跑的退路被那樣地切斷,那是什麼意思啊?寂靜無聲是他逃跑的一個好條件,那麼,他使用火槍作案,又是什麼意思啊?喂,福爾摩斯先生,既然你說懷特·梅森先生的推論不能令人信服,那你就應該指點指點我們了。”

在整個漫長的討論過程裡,福爾摩斯都坐在那兒聚精會神地傾聽著,不放過他們所說的每一個字眼兒,他那一雙敏銳的眼睛東看看,西瞧瞧,雙眉緊蹙,沉思不語。

“麥克先生,我想再找些事實,然後才能進行推論,〃福爾摩斯跪到死屍旁邊,說道,“哎呀!這傷處確實駭人啊。能不能把管家找來一下?……艾姆斯,我聽說你常看到道格拉斯先生前臂上有一個奇怪的標記,一個圓圈裡套著三角形的烙印,對嗎?”

“先生,我經常看到。”

“你從未聽說有人推測過這個烙印的意思嗎?”

“沒聽說過,先生。”

“這一定是火烙的標記,烙的時候,一定要受很大痛苦。艾姆斯,我注意到道格拉斯先生下巴後部有一小塊藥膏。在他活著的時候,你注意到了嗎?”

“是的,先生,他昨天早晨刮臉時刮破的。”

“以前你見過他刮破臉嗎?”

“先生,很久沒有見過了。”

福爾摩斯說道:“這倒值得研究!當然,這也可能是巧合,然而,這也可能說明他有點緊張,說明他預知有危險存在。艾姆斯,昨天你發現主人有反常情況嗎?”

“先生,我有一種感覺,他好象有點坐立不安,情緒激動。”

“哈!看來這次襲擊不是完全意料不到的。我們已經有些進展了,對嗎?麥克先生,或許你還有些什麼問題?”

“沒有,福爾摩斯先生,你到底是個經驗豐富的人。”

“好,那麼我們可以研究這張寫著'V.V.341'的卡片了。這是一張粗紙硬卡片。在你們莊園裡有這樣的卡片嗎?”

“我想沒有。”

福爾摩斯走到寫字檯前,從每一個墨水瓶裡蘸些墨水灑到吸墨紙上。

“這張卡豈不是在這裡寫的,〃福爾摩斯說道,“這是黑墨水,而那張卡片上的字卻略帶紫色,寫時用的是粗筆尖,而這些筆尖都是細的。我認為,這是在別的地方寫的。艾姆斯,你能解釋這上面的字義嗎?”

“不能,先生,一點也不能解釋。”

“麥克先生,你的意見呢?”

“我覺得象是某種秘密團體的名稱,和前臂上標記的意義一樣。”

“我也是這樣想的,〃懷特·梅森說道。

“好,我們可以把它當作一個合理的假設吧。由此出發,看一看我們的疑難究竟能解決多少。那個團體派來的一個人設法鑽進莊園,守候著道格拉斯先生,用這支火槍幾乎打掉了他的腦袋,然後蹚過護城河逃跑了。他所以要在死者身旁留下一張卡片,無非為了一個目的,報紙上一登出來,那個團體的其他黨徒就能知道:仇已報了。這些事情都是連貫在一起的。可是,武器有的是,他為什麼單單要用這種火槍呢?”

“是啊。”

“還有,丟失的戒指又是怎麼回事呢?”

“對呀。”

“現在已經兩點多了,為什麼還沒有拿獲兇手呢?我認為肯定從天亮以後,方圓四十英里內,每一個警察都在搜尋一個渾身溼淋淋的外來人。”

“福爾摩斯先生,正是這樣。”

“好,除非他在附近有個藏身之處,或者事先準備好一套替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