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咦?”半生起身的Shadow訝然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所指為何。

他走近她,幫她調動床頭的高度好讓她躺得更舒服些。“明明快昏了還強撐著自己安撫她,你這個女兒做得很辛苦。”

他知道……小嘴因驚訝而微張,他……怎麼知道?

歐陽莫名伸手托起她的下顎,她的兩片唇瓣半微張著。“別在男人面前張嘴,那個意思太曖昧。”尤其是在他面前。

“你……別說笑話,這一點也不好笑。”

“是笑話嗎?”他壞心地丟下模稜兩可的回答。

“你送我到醫院的?”

他聳肩。“你應該猜得到。”

是啊,她應該猜得到才是。“莉亞她做了什麼?”唉,她完全拿那個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母親沒轍,出院後只怕有一堆爛攤子等著她收尾。

“把那名摸特兒打得只能用一個形容詞形容。”

“哪個形容詞?”

“七零八落。”

她聞言,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支離破碎。”上回在法國為了模特兒間內鬥的事鬧上警察司,這回但願沒有:“警察有出現嗎?”

“沒有,不過那名叫什麼妮的模特兒只怕從此消失在這個圈子了。”

“她應得的。”她嘆口氣,疲憊地躺平。“我好累。”小小聲的呢喃,連自己都沒發現語氣裡的撒嬌意味。

“看得出來。”歐陽笑著幫她擺好枕頭,一手掌心貼著她的額,另一手替她拉高被子。“好好睡。”

“你——”眷戀額頭上的溫熱,她抬手壓在他手背上。“可不可以在這裡陪我?”

“你要我陪?”他詫異極了,直問自己有沒有聽錯。

她點點頭,誠實地流露身體不適的虛弱。“可以嗎?”生病的時候只有一個人的滋味她獨嚐了好久,有人陪的感覺卻從來沒有過。

如果他能留下來陪她的話……

他沒有回答,但拉椅子坐下的動作已告訴她答案。“很難想象你也會有住院的一天。”

聽他的口氣好象當她是永遠不倒的鐵人:“我又不是女藍波。”

“承認就好。”輕笑伸手捏捏她鼻頭,呵呵,他喜歡她現在這樣,比較像個耍賴的孩子。

“我昏了多久?”

“八、九個小時吧。”他也記不清楚,一顆心全掛在她身上哪還有心去管時間。

“肚子餓了。”她小小聲說道,一雙藍眸求救地看他,像小貓似的,故意勾起別人的同情心讓人不得不伸出援手。

“你要我留下來是為了這個吧。”早說她見不得他高興一分鐘,現下馬上又將他“物盡其用”,這小鬼!

“我出不去。”她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也沒有。“反正你閒著沒事做,當臨時看護不也很好。”而且有你在,我比較放心——她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著;而這些話,打死她也絕不說出口。

“你這小鬼。”他嘖聲道。沒有不滿,只是有些被戲耍後無可奈何的嘆息。“你等一會兒。”

“嗯。”她點頭,合作地在床上躺平。

“對了!”才剛閉上的眼又睜開叫住他。

“還有什麼事沒交代的?女王升下。”他戲謔的笑了,

“為什麼要掩飾自己本來的模樣?”她早就想問,只是發生莉亞那件事而忘了。“你原本的樣子我覺得很好,為什麼要把頭髮染黑,戴上變色隱形眼鏡?”呼……

走到門邊的歐陽因她的呼喚和問題愣在原地,想了想無奈地走回她身旁。“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輕易地接受我真實的模樣,為了不讓自己變成動物園裡的可憐蟲,這是不得不做的偽裝,如果你——”睡著了!低下頭看她,卻發現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