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有人抓了孫家錢莊的老爺來,讓屬下叫您過去。”

“孫家錢莊的老爺。”蘇空青一個激靈,徹底清醒——孫滿庭!

匆匆穿好了衣裳鞋子便往柴房走,闔府的人都給驚動了,蘇空青到柴房的時候,柴房簡直不像是一個柴房,外面兩條火把隊伍站列,持火把的捕快各個神情嚴肅,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接近柴房一步。

將蘇空青來了,柴房裡走出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便是她將孫滿庭擄來的,她也算是花容月貌的女子,臉上卻寫滿了不耐和冷肅之色,走出柴房,她對蘇空青道:“你就是蘇空青?”

“我就是蘇空青,”蘇空青道:“孫滿庭呢?”

他話音未落便有一聲充滿怒火的笑聲傳來,接著一個衣裳襤褸的女子扶著昏迷的孫滿庭出來,她拉著孫滿庭的頭髮迫得他向後仰,蒼白染著病態嫣紅的臉皺成一團,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也讓他覺得難受萬分。

蘇空青看到孫滿庭的

這一瞬間,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從未像此刻這般慌亂,急切的話音衝口而出:“何蘭雪你要做什麼衝著我來,是我對不起你的,和滿庭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快放了他!”

名叫何蘭雪的女子冷笑連連,她另一隻手掐著孫滿庭的頸脖,用力,很快就讓孫滿庭漲紫了臉劇烈咳嗽起來。她瞪著蘇空青,撂狠話:“蘇空青,你終於承認你對不起我了!你終於承認了!哈哈!我告訴你,你如果不按著我說的去做,我現在就掐死他,讓你這輩子和他陰陽兩隔!”

蘇空青簡直心如刀割,忙道:“好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只要你放了他。”

何蘭雪眼中閃過狠戾的神色:她怎麼求都沒有用,可只要自己手中的這個男人出一點事情,他就會急成這樣。心中的怨氣讓她幾乎喪失了心智,手下的力道不輕反重。

孫滿庭忽然一個抽搐,像是被疼醒了一般,口中嘶啞地呢喃:“疼——”

“何蘭雪你放開他!”

此時,站在何蘭雪身邊的女子動了,她輕巧地一抬手,以常人看不清楚的速度在何蘭雪手腕上一敲,何蘭雪痛得大叫一聲,被迫鬆手,孫滿庭咕嚕落到了她懷中。

何蘭雪揉著手腕瞪她:“你做什麼,你和我是一邊的,幹什麼幫他!”

“我和你不是一邊的,我只是為了拿回我要拿的東西,而且,我不想殺人。”黑衣女子掃了她一眼,不徐不緩道:“你最好快點了結你的事情,否則,拖得久惹惱了我,我有一百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

何蘭雪惡狠狠瞪了她一眼,轉過眼看向蘇空青,她道:“蘇空青,我要嫁給你!”

蘇空青愣住了,何蘭雪又道:“你先去把皎皎接來,我們明天就拜堂成親!”

楊澤照常去了縣城,卻在早點攤上就聽到了關於昨夜孫府和縣衙的議論。

“聽說昨晚上通寶錢莊的孫老闆被人給劫持了,來擄到了縣太爺的府上去,威脅縣太爺呢。”

“孫老闆又不是女人,能威脅縣太爺什麼?”

“這孫老闆雖然不是女人,可他是縣太爺的同窗啊,兩人當年一起讀書長大的,那感情好得跟一母所生的兄弟似的。聽說縣太爺可是為了他,才來咱們這麼個巴掌大的小縣城做縣令的。”

“那你知不知那孫老闆威脅縣太爺什麼?”

“這個……你附耳過來,我有可靠訊息。”

後面的話聽不清了,楊澤也坐不住了,孫滿庭是他的東家,東家出事兒了他自然是急,連早點都沒怎麼吃,便匆匆趕到孫府。

r》 孫府此刻,已經亂成一團了。不說別人,就說楊澤教的小學生孫鳳柔,平時挺潑辣的一個小女孩,哭得跟攤水一樣,怕是孫滿庭還沒回來,她再這樣哭下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