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它們餵食了,今天被風從樹上吹下來了。”日野咲指了指不遠處的綠植,和他解釋清事情的原委。

戴著戒指的食指指尖抵到紙箱上掛著的因為被水浸到,墨水被擴散變得有些變形的字牌上:「待收養」

先不說話裡讓人想吐槽的地方多到不知道從哪開始吐槽起比較好……

沢田綱吉忍了忍,還是遵從了內心強烈的吐槽欲:“所以……為什麼日野你會在樹上睡覺啊!”

會隨隨便便拿出價值幾百萬的飾品,卻沒有錢租房子嗎……

怎麼想都很難讓人相信啊!

日野咲果然沒有回答他,只是摘下了紙箱上寫有「待收養」的紙掛到了自己的脖頸上,無神的眼睛裡流露出憧憬:“……說不定會有人收留無家可歸的小動物,這樣就不用睡在野外,忍受著難捱的風吹日曬了。”

根本沒有那種事情!而且這說的明顯不是箱子裡的小鳥吧!

沢田綱吉睜著死魚眼,無情地戳破日野咲的幻想:“不要把自己當成小動物啊!也沒人會隨便撿大活人回家的。”

日野咲聽了後沒說任何話,沉默著抱緊紙箱低下了頭:“……”

糟糕,這種說錯話的愧疚感是怎麼一回事。

沢田綱吉渾身僵硬,忍不住開始反思。

他是不是有點太苛刻了……

直到看見了日野咲睜著無神的貓眼盯著他,沢田綱吉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

“……這是在裝可憐嗎?”他不太確定地問。

看著日野咲突然變得遊移且不和他對視的眼神,沢田綱吉:結果是賣慘希望被收留嗎……

日野咲把拳頭抵在嘴邊,可惜的說:“不愧是十代目,居然敏銳的察覺出了我的意圖,可惡!”

“這下我還能用什麼藉口登堂入室住進十代目的家裡,和十代目朝夕相處培養感情呢……”

“已經完全把目的說出來了啊喂!”

委婉表示了他不能帶著她回家以後,沢田綱吉提出他會去問問周圍的鄰居和朋友有沒有願意收養小鳥的。

在和戀戀不捨的日野咲告別離開,沢田綱吉與氣質疏離冷淡的黑髮少年擦肩而過,冷冽的氣場讓他立刻緊張起來。

小聲地和對方打了聲招呼以後,沒有得到回應也不氣餒。

反而鬆了口氣。

但某種說不清的直覺,讓沢田綱吉鬼使神差的回了下頭。

他看到打著傘的雲雀恭彌停在了蹲在路邊的少女身前,沒有低頭,卻冷淡地向她垂下了眼簾。

雲雀前輩和日野遇到了……不會打起來吧?

沢田綱吉略帶憂慮的想。

畢竟日野是導致天台被封鎖重建接近一週的“元兇”。

一定會打起來的吧!

幾乎是預見到未來的瞬間,沢田綱吉的額頭就滲出了冷汗,走向回家的路的腳無論如何也邁不出去了。

糟糕,偏偏reborn這時候不在,讓他一個人面對雲雀前輩什麼的,想想就很可怕啊!

雙腿像被灌了鉛一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赴死的路上。

沢田綱吉哭喪著臉往回走,同時在心裡期盼著奇蹟的到來。

奇蹟理所應當的沒有降臨,眼下更糟的情況是,他已經站到了雲雀恭彌的附近,對方隨意的抬眼,瞥向他。

沢田綱吉硬著頭皮開口:“雲雀前輩下午好……”

見對方不在意地頷首,沢田綱吉用此生最快的語速說著“雲雀前輩再見”,拉住日野咲的手,慌忙的、以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極限速度,從雲雀恭彌的視野裡消失。

呼……好險!

沒有被攔下來,也沒有任何“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