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他也不確定自己的立場。至於他是誰,他就是林青,前生今世都是。然而想幹什麼,這就是困擾他的問題。他想幹的事情挺多,但卻不知道該幹那樣好!

林青已然遇到修行至今,最大的瓶頸!

“你這個喝醉的瞎子!”林青沉默了許久,發出調侃的嘆息,有些沉重。瞎子本就看不清路,一旦喝醉了,那會更加迷茫。他知道,楚狂人了卻了葉芸的遺願,現在也迷茫了。

楚狂人惱火的扔掉了酒壺,狂笑起來。“你這麼了不得,原來比我還茫然無措!哈哈,越是看到了輝煌,越是耀的你花了眼,迷了心,你就不該來這個地方!”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也充滿了同病相憐的苦楚。

“你這人精!”林青也笑了。活的越精,越是膽戰心驚。傻人的傻福,人精永遠不懂;人精的刺激,傻人也永遠不明。

“你這妖孽!”楚狂人回敬。

他們修行至今,有了這樣的境界,也算足夠精明瞭,但極度的刺激之後,滾滾而來的迷茫,幾乎讓他們沉淪。

“修煉這種事,恐怕就不應該抱著一根藤兒爬,越是這樣,最後只怕落得的失望就越大!”林青忽然感慨起來。悟道而求長生,這本就是個悲觀的念想。無論是抱著何種意圖,愛恨情仇也好,強權暴力也罷,一旦得到滿足,卻發現傾盡所有實現了願望,長生還是遙不可及,失望就緊接著湧上來了。然後是什麼?墮落?扭曲?還是用更大的願望來重新填充內心,然後週而復始?

就像楚狂人,不惜一切的苦練下去,只為完成愛人的臨終囑託。那囑託就是他不顧一切的力量。但等到終於在那石壁上留下劍痕,完成葉芸的囑託,他卻陷入了迷茫。他完全不知道,再修煉下去還有什麼用?求長生?長生能換得愛人復活嗎?他壓根不稀罕這虛無縹緲的狗屁玩意啊!

“走吧,你該去聽聽那個女子唱的戲!”楚狂人撇開了讓自己迷茫的念想,忽然說道:“她唱的可真了不得,彷彿把裡面的故事唱活了,有神韻!”

“是嗎?”林青眼睛一亮。

“這一年多,我給芸兒掃墓的時候時常去聽,有時候簡直聽傻了!”楚狂人感慨著,“那是個妙人,還記得當初在倉房裡學習,被罵的狗血淋頭。現在領她進門的人,卻恨不得跪下來叫她師父。”

“你好像很關注她?”林青似笑非笑的問道。

楚狂人錯愕了一下,略帶傷感的嘆氣道:“她身上有葉芸的影子!她們是同一類人,只要幹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修行。她們其實也是修士,卻和普天下的修士大為不同。”

“她叫山無眉!”林青淡淡的說道。

“你認識?”楚狂人大為吃驚。

林青點頭,“她從來都與眾不同!走,我們去看看她。”

說話之間,林青和楚狂人展動身形,便往來時經過的那座村莊走去。等到了那裡,他們看到的只有警惕的村民,卻沒找到山無眉。村子裡的氣氛十分壓抑,這個平靜祥和的小村似乎才經歷了可怕的事情,忽然之間對陌生人產生強烈的警惕。

林青和楚狂人仔細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山無眉忽然之間被一片巨大的黑雲給捲走了。那片黑雲沒來由的從天降下,蓋住了整個村莊,來得快去得也快。據村民描述,黑雲走時,天上忽然顯出一道白虹,將那黑雲一分為二,從裡面顯出了一個高大的人影,惡魔一般,灑下了漫天血點子。然後,他們就發現,山無眉不見了。

林青和楚狂人當然知道,劍莊周圍這些村莊,之所以寧靜安適,是因為劍莊裡的高手暗中保護。那所謂的白虹,應是劍莊裡幾位老者所發的劍氣,斬傷了擄走山無眉的修士,卻沒有截下他。

“是往雷州去的!”問明白了黑雲所去的方向,林青和楚狂人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