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無聲,陣中情況無人知曉。

兩個小時候,胡、宋、凌三位相繼走出陣中,繼而,隨他們出來的是一個分堂負責人,周鶴!

“掌門師兄。”三人一同上前行禮後,年到中年的周鶴方才上前向幾人行禮請安,“見過掌門祖師爺、胡祖師爺、宋祖師爺、凌祖師爺,楚祖師叔。”

“你是叫周鶴吧?不錯,入座吧!”傅博潤簡單說了幾個字,便讓周鶴入座。

“是,謝掌門祖師爺。”周鶴不驕不躁,不卑不亢的態度倒是贏得了傅博潤和其它三位的欣賞目光。

周鶴入座後,楚茯苓從左秦川懷裡掙扎出來,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下方距離他們第五階的地方;明眸含笑,瞧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從左秦川懷裡坐直身。

懷裡一陣空虛,左秦川那舒展的眉心再次緊蹙,伸出猿臂;將大掌放在她的腰間,心底的失落才減少了些許。

感受到腰間炙熱滾燙的大掌,楚茯苓動了動,卻沒有躲開。

在這般眾目睽睽之下,左秦川能這般展現不同的一面,對於傅博潤而言,是滿意的。

八卦兩儀陣中在半個小時後,陸陸續續出來一些弟子,楚茯苓一眼望去;便看到五位師兄和兩位師弟踏出陣來,上前行禮。

“都入座吧!”傅博潤抿著茶水,不甚在意的揮手,眾人入座。

楚茯苓伸長頭,將目光落在五位師兄身上,“幾位師兄可真厲害,這麼快便出陣了;看你們略顯狼狽,卻毫髮無傷,不錯哦!”

幾位師兄弟裡,唯有宋師叔的大弟子田一龍師兄和胡師叔的三弟子劉國明稍顯狼狽些,其它幾位師兄弟卻沒有這兩位師兄弟這般狼狽。

“楚師妹,你可別臊我們了,師兄用了快三個小時才出來;比有的弟子還要遲一些出來,受不起師妹的讚美。”闐慎一臉受之有愧的模樣,讓楚茯苓輕笑不已,“闐慎師兄,可不能這般貶低自己,他們可比你們先進陣;算下來也就差不多了。”

這話一處,只見幾位師兄弟的嘴角不住的抽搐,他們就知道,楚師妹沒那麼好心安慰他們;他們在門中的輩分算是高的了,卻還比輩分低的人後出來,真夠丟人的。

幾位長輩坐在上方,相視而笑,都不參與小輩的鬥嘴中。

“楚師姐,你魂淡,師弟在裡面可受苦了;師姐都不關心我。”宿靖一臉哀怨的對著楚茯苓,哭喪著臉,“八卦兩儀陣裡還有其它陣,是陣中陣啊!差一點就被裡面的道刀片劃傷了。”

田一龍一巴掌拍在同門師弟的腦袋上,“過了就行。”這陣明顯是掌門師伯設下的。

宿靖揉著頭,將哀怨的物件轉為林楓師兄,“大師兄,我就那麼一說。”

田一龍的性子謹慎內斂,屬於沉穩性,對於口無遮攔的小師弟也是一陣頭疼,“別亂說話。”

“知道了。”宿靖滿面愁容的點點頭,乖覺的坐在一旁,不再說話。

傅博潤皺了眉,卻並未多言。

宋師叔自然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出聲道:“一龍,同門中打鬧不必管的太嚴;宿靖就那性格,拘束著他反而不美。”

楚茯苓笑眯眯的抬頭看向師傅,卻與師傅的視線相撞,一對視後;便收回了目光,田一龍師兄的性格太較真,也太過拘束。宋師叔的話說的很對,同門中人打鬧無礙,反而能增加感情。

不過,這種性格在馬廷坊和馬千九在時,倒是必過了幾次算計。

田一龍回身道:“是,師傅。”雖是這般,卻仍然放不開;畢竟一個人謹慎習慣了,秉承少說少錯,一時間也改不過來。

宿靖朝大師兄做了個鬼臉,他們是一個師傅師兄弟,感情不必說;可有時候大師兄也太過嚴肅。

田一龍只當沒有看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