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圈子被痛擊之後,山東士族在皇室的眼中就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若是訊息不靈通,弄不好他就會成為炮灰。

所以他是真心真意的想尋個夥伴。

但許多多這人有些邪性,還得觀察。

許多多笑了笑,一拍案幾,「取了酒水來,今日我和百騎之虎歃血為盟!」

擦!

捅自己刀子?

一個碗,一壇酒。

許多多拍開酒封,豪邁的倒了一碗酒,然後從懷裡摸出一把短刀來。

這是要動手了?

許多多毫不猶豫的用短刀在左手食指上割了個口子,把鮮血滴進碗裡。

滴答,滴答……

賈師傅有些慌。

別看他敢上陣廝殺,可那是帶著血勇去的。

現在讓他割手指頭,真的心慌。

就和後世去醫院驗血一樣,最早醫院是用玻璃渣還是用什麼去戳手指頭,賈平安親眼看到一個手指頭被機器切掉一根都不眨眼的硬漢,在面對這個取血過程時慌得一批。

「賈文書!」許多多把還沾著她血的短刀遞過來。

會不會有病?

還有刀子沒消毒。

萬般念頭閃過,賈平安舉刀……用力一拉。

「算了,某右手有些抽,你幫某割。」

許多多拿著他的左手,舉刀……

滴答,滴答……

痛啊!

敵人捅你和自己捅自己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還有突然被捅和有準備被捅的感覺也不同。

賈平安深切體會到了。

他端起酒碗仰頭。

咕咚,咕咚……

哎!

喝完酒,放下碗,他覺得不對。

許多多的神色多了些放鬆,「我還沒喝。」

這個少年有些蠢!

不過蠢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再來!」

於是又是一次。

賈平安出了酒肆時,覺得嘴裡全是鐵鏽味。

酒肆裡,許多多把手指頭送進嘴裡吸吮著,然後拍拍案幾。

眾人進來。

「藍田縣令崔建今日來長安,去查探他的蹤跡,查到馬上來報。」

……

訊息在午前到了百騎。

一個惡少站在皇城前,看著很嘚瑟。

「他剛進城。」

「好。」

賈平安轉身。

規矩呢?

惡少覺得這人有些不要臉,「錢呢?」

「還要賞錢?」賈平安摸摸身上,「沒帶,等一下。」

惡少看著他進去,覺得自己被騙了。

隨即一個看門的軍士出來,手中拿著一串錢,「賈文書給你的。」

惡少哆嗦了一下,他可以不怕賈師傅,但卻怕金吾衛。

而且賈師傅竟然能隨手和這些軍士借錢,這個本事非同一般啊!

這說明賈平安在這裡吃得開。

軍士回去,和同伴吹噓道:「借二十文還三十文,賈文書果然豪氣。」

這比高利貸還高利貸,當然要借。

晚些賈平安就出來了。

他從皇城出來,一路順著方向尋過去。

沒多久,他就看到了帶著兩個隨從的崔建。

和上面見面時相比,崔建看著多了些穩重。

看來還是社會毒打更能讓人成熟!

賈平安沒有上前,而是跟在了側面。

寬敞的朱雀街上車水馬龍,但依舊很寬鬆。

崔建含笑對隨從說道:「此次能回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