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死就死了,還留下個難題。」

賈平安覺得這事兒不著急。

可一騎進了長安城,他的事兒來了。

「陛下說了,藏寶之事不論真假都要查探,趙國公弄塌了凝香閣的罪責先欠著,戴罪立功,若是尋不到藏寶……」

內侍唸的鏗鏘有力,沒有半點陰柔。

賈平安傻眼了,「這怎地像是阿姐的語氣?」

內侍豎起大拇指,「國公高見。」

果然,唯有阿姐才會用這等威脅的語氣。

賈師傅要披掛上陣了。

首先是訊問。

毒打,拷打……

彭威威肉眼可見的瘦了下去,但很亢奮。

「啊!」

「說不說……」

賈平安站在外面,皺眉道:「這般下去不行,要不明靜去拷打一番?」

明靜搖頭,「我不打人。」

賈平安看向沈丘,沈丘淡淡的道:「咱只殺人。」

「啊!我說!我說!」

「再等等!」

「我說了!」

「等一下!」

賈平安三人面面相覷。

「救命!」

「再嚎就弄死你!」

「放過我吧!」

獨孤純的喊聲無助而絕望。

晚些彭威威出來了。

「幸不辱命。」

賈平安見他有些氣虛的模樣,「回頭補補。」

進了刑房,遍體鱗傷的獨孤純說道:「王貴是個老瘋子,起事之前咱們就爭執過此次哪家上位,本來說好了是獨孤氏,可王貴卻說獨孤氏沒錢……」

獨孤氏就是靠著裙帶關係才顯赫一時。

賈平安說道:「獨孤氏還是老實在家生女兒更好,何苦卷進來。」

獨孤家的種好,專出帥哥美女。

獨孤純苦笑,「大夥兒爭執不下,王貴說他有巨量的錢財,不過需要打下長安後方能取出來。再三追問他也是含糊以對,說是什麼……前隋的藏寶。」

沈丘動容,「可知曉更多?說出來,咱讓你少吃些苦頭。」

做下了謀逆的事兒,獨孤純就沒想過還能活,但能在死之前少受些罪也好啊!

他目光閃爍,「此事……我得想想。」

賈平安獰笑道:「彭威威。」

獨孤純一個哆嗦。

「國公吩咐。」

彭威威進來了,舔舔嘴唇。

獨孤純說道:「王貴就說了這些,他說若是攻破長安之後就取出寶藏,若是食言眾人可誅之。」

「可還有?」賈平安問道。

獨孤純搖頭,「我發誓就這些。」

賈平安轉身出去,「給他酒菜,上些藥,另外,在死之前讓他少受些罪。」

「多謝,多謝!」

獨孤純歡喜的道:「到了地底下我也會感謝國公。」

出了刑房,明靜問道:「獨孤純逆賊也,對此等人何須講什麼信用?」

賈平安說道:「這等人製造亂世,千刀萬剮都不解恨。可若是根據他的交代尋到了藏寶,那些錢財卻能造福天下人。一禍一福,這才是我對他講信用的緣故。」

明靜訝然,「此言不差。」

楊大樹說道:「國公信譽卓著。」

明靜點頭,「這都有口皆碑了。」

沈丘幽幽的道:「他哄騙了奚族和契丹,說西南是個好地方。如今第一批到了西南的奚人和契丹人據聞都在咒罵他,有人還用了巫術準備咒死他。」

「可我好端端的。」

賈平安笑眯眯的道。

沈丘說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