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哼了一聲,側身站著,「阿耶就是生氣了!」

「沒生氣。」

「就是生氣了。」兜兜嘟著嘴,「要不我給阿耶收拾書房……十次……二十次,阿耶就消氣。」

「哈哈哈哈!」

賈平安揉揉她的腦袋,「走!」

……

與此同時,太子也完成了操練。

「殿下,用飯。」

吃完飯後,李弘忙碌的一天就開始了。

先是上課。

「殿下,今日是陳先生的課。」

郝米有些發憷。

曹英雄低聲道:「你的文章沒做好?」

郝米搖頭,「旁的咱都行,做文章沒那個天分。看著陳先生的臉就怕。」

曹英雄得意的道:「如我這般多好?」

郝米搖頭,「你這等擺明瞭不想學做文章的自然不怕。」

「陳先生。」

外面有內侍在打招呼,瞬間殿內的人都坐直了身體。

「太子呢?」

隨著這個聲音,一個冷著臉的小老頭進來了。

「見過陳先生。」

郝米不敢怠慢,起身行禮。

曹英雄心想哥怕什麼?

「曹英雄!」

陳賢澤一聲厲喝。

曹英雄閃電般的站起來。

陳賢澤怒道:「你的文章不過是普通罷了,學問不精就該刻苦,可你卻洋洋自得,對得起耶孃嗎?對得起陛下給你發的錢糧嗎?整日廝混,尸位素餐……老夫看你便是混日子的。」

曹英雄一個哆嗦,「陳先生,我……」

「你什麼你?」陳賢澤冷笑,「老夫不問旁的,只問文章。下次再做不好,老夫定然要去陛下那裡告你個帶壞太子的罪名!」

老頭真的狠!

曹英雄蔫了。

郝米覺得自己的態度很端正,所以不怕。

「郝米。」

「在。」

郝米覺得這個聲音不對勁。

陳賢澤怒道:「看看你做的文章,狗屁不通。老夫十歲時做的文章就能讓你自嘆弗如。可憐老夫大把年紀還得要教授你這等愚笨之人,若是陛下能開恩讓老夫去國子監教書,老夫立時就走,免得看著你就怒不可遏!怎地?你還有臉?站好!」

頃刻間殿內肅然。

李弘覺得剛經歷了一陣狂風暴雨。

「太子!」

陳賢澤的面色好看了些,「太子的文章做的不錯。對了,上次老夫給你的題目可都做了?」

題目?

不是被舅舅給撕碎了嗎?

李弘覺得要倒黴了。

「還笑!」

正在笑的曹英雄剛想解釋,咻……

呯!

曹英雄木然捂著臉,緩緩鬆開手,低頭看了一眼。

手心中就是剛飛來的暗器,半塊胡餅,還溫熱。

陳賢澤喝道:「太子在側豈可輕浮?」

「上課!」

陳賢澤怒氣依舊。

曹英雄灰頭土臉的坐下。

李弘投以安慰的一瞥。

陳賢澤被他這麼一打擾,竟然忘記了問李弘文章的事兒。

否則……

陳賢澤性烈如火,若是得知舅舅撕碎了他給的文章題目,會不會和舅舅廝打?

舅舅的脾氣也不好,被陳賢澤激怒……就陳賢澤這個臭脾氣,舅舅必須被激怒。隨即二人廝打……

陳賢澤的課沒人敢不認真。

老頭不用教材,但手中卻握著一支毛筆,這是全木定製的筆桿子,曾數次與曹英雄和郝米的臉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