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向柔目無尊長,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忤逆她的話。

真真是二姨娘教出的好女兒。

“太君,候爺來了。”向豈翼自是被二姨娘央著來求老太君收回命令的,向豈翼何嘗不想,向柔能在太后壽宴上,一展風采,使得太后知道她向府裡的姑娘,個個都是拔尖的。

卻不料想向柔卻在此時,在老太君面前犯了錯,被禁了足。

這被禁了足,她自是無法再前去太后壽宴,更無法在太后面前一展風姿,他還不得前來求情。老太君怎不知向豈翼自是前來向她求情,讓她別罰向柔。

越是這般,她越不會給她解禁,向柔如此品行,去了太后壽宴也會丟了他們候府名聲。老太君氣憤的往美人榻一靠,姚嬤嬤見向豈翼進來,便對他使了個眼色。

向豈翼心中知曉,老太君今日是真生氣了,便坐到八仙桌邊上的棉杌子上,正欲開口,便聞老太君道,“若是為向柔來求情的,那就走吧,別煩老身歇息。”

老太君意思明瞭,今日是誰來求情都是無用,以往她倒覺著向柔是個懂事的,今個這一見她便更加不喜,她若乖巧的回院中反省,而非到處跑著央人求情,她或會同意讓她去太后壽宴,如今看來還是罷了,候門丟不起這個臉。

“祖母,柔兒這丫頭向來聽話,今日怕是生了誤會,才讓祖母這般生氣吧。”向豈翼是候府唯一嫡長子,因向豈翼的母親離逝過早,家裡也有幾房的小妾在那做怪,若非老太君一直壓著,不讓他們有那些歪道道的想法,向豈翼又怎會有今日。

這些年來她眼看著向豈翼與結髮妻感情分裂,逼得她拋下幼女住進庵堂,而她便看著向豈翼一個接一個的迎著那些姨娘入府,若非她壓著這府中姨娘便會有十幾房,而當初她便想著只讓他提兩個姨娘,卻不想四姨娘懷孕生下男兒,雖是庶子卻也是他們向家唯一男丁,她便也同意了提了四姨娘。

她怎不知那一院的姑娘們,雖只是待百花院中,裡面個個嬌美女子,好好的一生便也就毀在了這候府裡。他們進府之後,老太君可便命了人,送去了麝香,只那些麝香與平日裡見著的有些不同罷了,老太君自是有她的法子。

如今他如此這般寵著二姨娘與向柔,也不怕來日被人掛上個寵妻滅妻的罪名。

“不必再說,若是你當真要為那向柔求情,你也便回去給我抄十遍的《道德經》拿來給我。”老太君的意思十分明白,是絕不能許了向豈翼的,如今這般世道,皇上貪圖美色,不理朝政,昏庸無能。太子與九王爺雖剛加冠,可她看得明白,早已出現了******與九爺黨,而蔚國對他們晉國更是虎視眈眈,老太君在心中暗腹。

卻也姚嬤嬤將他送了出去。

☆、第30節街頭驚馬Ⅰ

向晚一行人到了街上,便吩咐了一邊的冬青往松鶴樓,這松鶴樓是就都最為豪氣的酒樓,如今姑娘突然說要去那兒,冬青也全當是姑娘餓了,想去吃些東西。

冬青吩咐了一聲粗使婆子,他們便抬著暖轎往松鶴樓去。

向晚坐於轎中,思腹著太后壽宴之時,她該如何表現,非擔不出風頭,卻也不失候門顏面,若是她失了候府顏面,向豈翼到時定會對她更為不滿。前世向豈翼便對她不滿,如今重生了,她並不想入向豈翼的眼,便想在候府過得好,那必然是不可能。

只是她正想著這些,外面便傳來噪雜聲,隨後她的轎子也停了下來,向晚不解,欲了兩聲冬青卻得不到回應,心下一涼,她撩開轎簾,便見一匹馬受驚正直直的往她這兒衝來。

向晚明白這定又是二姨娘安排的,她倒是想點兒別的法子啊,這次次都拿著馬驚一嚇唬她,當真她向晚是嚇大的不成?向晚也不躲,她不可讓這馬一直在這大街上橫衝直撞,到時若是傷著他人,那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