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

現在他們就是站在上層的步道上,這是專供行人和腳踏車通行的,下層的兩側才是機動車道,站在步道上,可以從左右兩側看到下面的機動車道。

易小刀靠在橋欄上,極目遠眺,儘量讓自己心情輕鬆,試圖找回當年在學校人工湖的橋上的那種感覺。那時,他們在清晨或黃昏,抑或晚上,站在人工湖的橋上,看著小小的人工湖碧波盪漾,晚風吹起阿嬌的長髮,在他的臉上拂動,撥動著他的心絃。橋上的情侶很多,但他一直堅信他們是最幸福的一對。大學時代,誰不是那麼天真?

但今天,站在比人工湖的石橋不知大多少倍的世界名橋上,他卻再也找不到幸福的感覺,心中湧起來的,只有深深的惋惜,和隱隱的疼痛。

“你放走了我,回去怎麼交差?”易小刀扭頭看了一眼阿嬌。她正看著河岸的燈火,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微笑,讓易小刀再次怦然心動。

然而聽到易小刀的話,微笑便在她的臉上消失了。“我能解決。”她說。

易小刀看不到她有一絲慌亂,難道,她竟抱著必死的決心來救他的?他沒見過夏侯,但對這位獵頭公司的老闆的作風,早已領教了。夏侯心胸之狹窄,目前的局勢就說明了一切。從血鷹的失手,到四大金牌殺手之死,再到兩大金牌殺手之死,如果不是夏侯的小肚雞腸在推波助瀾,也不至於發展到今天。

但現在,阿嬌竟然將夏侯不惜代價追殺的易小刀放走,夏侯怎麼可能放過她?

“你放走我,夏侯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已經無路可退,為什麼不跟我走?”易小刀說。

阿嬌默不作聲。

易小刀回想起再次遇到阿嬌之後的種種情形,心頭疑問也越來越重。“那個叫葉子的殺手,明顯和你不和,但她卻一直尊稱你為大姐,上次在酒店,你出現將她趕走,這次,又是你從她目前救走我。她似乎並不敢得罪你,其他的殺手也對你畢恭畢敬,甚至怕因為得罪你而遭到夏侯處罰,這是為什麼?”易小刀看著阿嬌說。

阿嬌回過頭,看著易小刀的眼睛,久久沒有移開。

“你想知道原因嗎?”阿嬌輕啟朱唇說道。此時,她的語氣平和,似乎在說一件非常稀鬆平常的事。一天時間,她已經瞭解了易小刀和百合的關係,她知道自己該走了,秘密也該揭曉了。

“什麼原因?”易小刀當然想知道。

“很簡單。”阿嬌轉過臉,看著紐約的夜景,說,“你還記得我的全名嗎?”

“當然記得。”易小刀說著,在腦海裡很快搜尋到那個名字,“夏玉嬌。”他突然渾身一震,“夏玉嬌?你姓夏,難道?”

阿嬌很平靜地點了點頭,說:“沒錯。你竟然一直都沒有想到,我就是夏侯的女兒,夏侯就是我的父親,親生父親!”

“什麼?”易小刀徹底震驚了,呆在那裡,有幾秒鐘幾乎不能喘息。隨即,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這麼巧……”

“是啊,我也希望不要這麼巧。但我不能選擇父親。”阿嬌落寞地說。

“那,從我們開始在一起時,你就是獵頭公司的殺手了?你就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易小刀問道。

“不,我那時並不是殺手,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阿嬌深吸一口氣,說道,“儘管自小我就接受了全套的殺手訓練,但我那時也只想好好讀書,然後找一個工作,嫁人。雖然父親是殺手公司的老闆,但我希望自己做一個光明正大的人。後來,由於紅花會的發展,對父親公司的衝擊很大,於是,他讓母親來說服我,到公司幫他。你見過我的母親,她很愛我,但是,她更愛父親,對父親言聽計從。”

易小刀想起在學校時,有一段時間一箇中年婦女來找過阿嬌幾次,還和阿嬌爭吵過,也曾經被他碰到,阿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