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侍衛中,有人認識這匪徒手臂上的飛鷹刺青,乃是草原上比較有名氣的“飛鷹幫”的標記,老七也不會將這個人留到最後。這個飛鷹幫實力雖然在群匪中不算最強的,可是卻是發源較早的一個幫派,它有個得天獨厚的優點,就是“老巢”選得好,飛鷹幫這個名字卻是因為老巢“飛鷹巖”而得名。

所謂“飛鷹巖”顧名思義,就是老鷹才能飛得上去的“地兒”,這個地方山勢險要,易守難攻,無論是官兵也好,其他強橫的幫派也好,都從來沒有人攻上過這個地方,現在的飛鷹幫更是在上山的道路上,設下好幾個關口,可真的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一切得天獨厚的優勢,都是急於找到“落腳點”的老七來說,無疑是睡覺時送來了枕頭。

老七欣喜了萬分,一心留著這個人,想透過他,看能不能給自己這隻“游擊隊伍”找一個固定的“老巢”來轉正。

“你是飛鷹幫的?”老七一邊玩著匕首,一邊削這一根木棍,一邊問話,那把匕首就隨著老七身體幅度,不停的在那名匪徒眼前晃來晃去,那鋒利的匕首刀鋒幾次都差點晃到了匪徒的臉上,嚇得那名匪徒冷汗直流。回答起話來爺特別的“爽快”,一點也不敢遲疑和耍花樣!生怕老七一激動就把那把匕首沒有拿穩,而“不小心”的畫花了原本自己就不大“帥氣”的臉蛋。

“是!小的是飛鷹幫的,小的叫豐言,是飛鷹幫幫主……”

“幫主就你這幅熊樣?”老七一激動,差點匕首就晃出“界”了,嚇得那名匪首一屁股就癱坐到了地上,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不是幫主,我是幫主第七房姨太太的小舅子!”

“就是嘛!就你這熊樣都能當幫主,那飛鷹幫居然還沒有垮,簡直是奇蹟!”

“你熟悉飛鷹幫的崗哨嗎?”老七收回匕首,又問道。

“認識!認識!飛鷹幫一共有十道關卡,第一道在半里亭,守關的只有兩個人,每日的午時換人,三天換一次,第二道關口在鯉魚嘴……,第八道守關的吳胖子是我的牌友,他推牌九每次都輸給我,上次還把他屋裡的,輸給我睡了一覺,那個身體還真是白皙透嫩……”那豐言還真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該說的不該說的,只要是他知道的,都一股腦像倒豆子一樣全都傾洩出來。

老七很滿意這個豐言的配合態度,基本上是問一答十,看來鳶兒說的那個什麼“心理作用”還是很有用的。這個熊包嚇一嚇什麼都說了,只怕再問下去,他連幫主穿什麼顏色的褻褲都招了!

一番突擊審查完話簍子豐言,老七接著召開“緊急強盜頭目首腦會議”,出席的有“狗頭軍師”崔修文,“壓寨夫人”崔鳶,以及各方頭目李勇,李三炮,陳鋒等人,主持會議的當然是“強盜老大”老七同學,會議主要討論瞭如何鳩佔鵲巢的去謀取飛鷹幫老巢,並將此安排提上了日程。

行動組代表李勇發言道:“七爺,據小的分析,飛鷹幫的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就算咱們從”豐話簍“嘴裡得知了飛鷹幫的一些關卡的部署安排,但是難度還是很大的,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攻上飛鷹巖的……”

老七可不是什麼體諒下屬的好領導,他要的是結果,不是聽你抱怨的,李勇剛一說完,老七就黑下一張臉道:“爺要的是你想辦法,不是聽你瞎抱怨的,要是沒有難度,爺還找你們商量個屁,自己提著刀就上了!”

李勇紅著臉,低下頭,他手下功夫倒是紮實,不過好像並沒有當好一個“好下屬”的潛質。老七罵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把問題都留給“領導”,那還要手下的人做什麼?也怪不得武藝如此高強,熬了這麼些年還是一個小小的校尉了!

他尷尬的喃喃道:“其實如果想奪取飛鷹巖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樣咱們的傷亡會很大!”

老七還沒有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