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拉開,崔鳶就處了下風。

想學前世的半邊天,鎖了臥室不讓犯錯的老公進門?老七根本就不吃這一套,扯著破鑼般的大嗓門,發神經的半夜一吆喝!北疆王府所有的人差不多都給他驚動了!到時候崔鳶也別指望北疆王妃能幫理不幫親了,弄到最後還成了自己不賢惠!

這日,老七又是準備往外溜出去,崔鳶壓抑許久的怨氣怒氣一股腦的湧了上來,“啪”的一聲將門板合上,冷冷道:“哪兒去啊?”

“今兒四表哥請我去喝酒呢!總不能不給面子吧?”老七扯起謊來一點都不心虛,更不要說臉紅了。

“四表哥是吧!前天請過了!”崔鳶皮笑肉不笑的應答著。

“瞧我記錯了!是……”老七剛想說話,崔鳶就立刻搶答道:“舅舅是昨兒請的,李勇是上前天請的,三表哥去巡視邊防了,二表哥是親自上門來賀禮的……”

聽著崔鳶像報菜名兒一樣,噼裡啪啦的嘮叨著,老七的頭都大了!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今天已經約好了那些死黨們,不能爽約的!要是不去,他們又該背地裡笑話爺“怕妻”了!可是鳶兒也是不能得罪的,思來想去,老七一拍腦門道:“今兒是長輩,李家長輩,專門從鄉下來,你看爺雖說是皇子,可也是晚輩,不去都不合適啊!”

瞧瞧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七皇子,哦!不咱們的福王爺是一個知書達禮的謙謙君子呢!崔鳶今兒要是不讓老七去,那就成了不知禮節,不尊重長輩的人了。崔鳶氣的一張臉鐵青,這個老七就是一天不打,皮就癢癢,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的角色,好不容易沒事兒做,可以休息幾天,他就跟屁股上長釘子一般,不往外跑,他就坐不住!

“既然是長輩來了,那好啊!我也跟著去吧!”崔鳶終於明白皇帝老子當年的心酸了!遇著老七這麼一個活寶,能不氣的短命兩年是你的造化!

“啊!”老七愣住了,忙道:“你身子重,還是在家裡待著吧!爺去就行了!”

崔鳶笑眯眯的上前摟著老七的手臂,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道:“瞧爺說的,我才四五個月的身子,那裡有那麼乏,就是去吃吃飯,又不幹什麼大事兒,哪能累著呢!”

見老七仍杵在那裡不動,崔鳶笑的跟狐狸一般狡猾,嬌滴滴的喊道:“爺,咱們走吧!讓長輩們等著多不好!”

一個月前

四周全是黑沉沉的帷幔將四周的光線都阻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落座在一個同樣黑沉的案几之後,他的左眼被黑色的眼罩給蒙著,另外一隻完好的右眼裡散發出像狼一般“幽邃”的目光。

房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吳風躬身身子跪倒在案几前方,恭敬的回稟道:“十一皇子,查清楚了這個黃七原來真實的身份並不是一個盜匪,而是那邊的七皇子,聽說他們的皇帝已經封他為王了,封號就是”福“”

“”福王“好一個福王!”十一皇子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嚇得下首的吳風忍不住哆嗦一下,自從大敗回吳國後,十一皇子不禁損失了一隻眼睛,而且也徹底的失寵了!試問吳國再怎麼不濟也不能選一個瞎了眼的皇子做君王,風光無限的十一皇子,突然成了一直見不得光的老鼠,整天隱藏在黑幔之中,性格也越來越陰霾,讓人捉摸不定!

“他這個的福氣,他王爺的爵位,其中也有孤的眼睛換來的吧?”上首的十一皇子斂去笑聲,突然陰測測的問道。

“十一皇子息怒!”吳風知道這個十一皇子越來越陰晴不定,就是作為親信的他跟在他身邊也是戰戰兢兢的。

“息怒?怎麼息怒!每晚摸到孤的這隻眼睛,孤就夜夜難眠,是他害孤城現在這個模樣的,他卻享受著陽光,享受大家的恭維,你說孤的心裡能好受嗎?我要他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最後幾個字,十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