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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因為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如果再這樣下去，或許下一秒自己就真的要死了。

“不能死，血海深仇仇還沒來得及有報，青幫還沒統一，叛徒還沒有剷除……所以，不能死，無論如何都不能死！”

瀕臨死亡的一瞬間，是人最慌亂的時刻，同時也是意識最為清楚的一刻，萬千想法一股腦兒的湧現出來，不甘、遺憾、不捨……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蕭紅妝咬緊牙關努力收斂自己已經渙散的意識，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死了，那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蕭紅妝想要出聲哀求秦崢放過自己，但饒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喉嚨也只能發出一陣輕微的咯咯的聲響，更讓她絕望的是，那雙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自始至終穩穩當當沒有哪怕一絲的放鬆，完全就是一副把她往死里弄的架勢。

“快要死的滋味很爽吧？”

秦崢手臂筆直的抬起，以至於女人的足尖已經離開了地面身體懸在空中，面對著對方恐懼絕望中夾雜著哀求的眼神，他的臉色卻依舊冷酷，對視著女人的目光，咧著嘴冷笑道：“既然你那麼喜歡拿別人的命開玩笑，那把自己的命拿出來讓我也樂一樂，這樣才公平嘛，對不對？”

假如剛才是另外一番情況。

假如自己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秦崢百分百確信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而自己手中這個女人呢，恐怕也就安安穩穩坐在沙發上看戲吧。頂多事後找兩個人處理一下，把自己埋了？或者扔到黃浦江餵魚？

見死不救這並，沒什麼過錯。

但偏偏自己其實原本可以什麼事都沒有的，不管是剛才別人要殺自己，還是如今和那些人結下的樑子，完全就是這女人一手安排的，所以，這女人當然需要為這件事負全責。

當然，話說回來了，自己現在倒是一點事也沒有，沒被殺死，也沒吃虧，甚至反倒讓對方吃了虧。可是，這些也僅是因為自己夠機智有本事而已，和這女人一毛錢關係也沒有，自然不可能成為洗脫她罪責的理由。

殺了人是犯罪，殺人未遂同樣也是犯罪。

而且，讓一個女人當猴耍的滋味，真的很讓人憤怒！

這時候的蕭紅妝自然回答不了秦崢的問題，懸在半空中的身體別說開口了，就連搖頭或者點頭都做不到。甚至，強烈的窒息感覺中，她根本就聽不清秦崢到底在對自己自己說些什麼，只感覺這一刻這個男人的表情很冷酷，很兇殘，是個惡魔！

死亡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或許並不如傳說中的那麼可怕，而死亡的過程才是最讓人恐懼的，尤其是身在其中，那種驚恐，那種絕望，生不如死！

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在蕭紅妝看來卻比幾個世紀還要漫長，當意識開始控制不住遊離的時候，抽空了所有力氣的身體好像已經不再是她自己的了，掙扎的身體逐漸平息下去，充滿恐懼和哀求的眼神也開始慢慢的翻白。

“真的要死了嗎？沒想到我蕭紅妝到頭來竟然會是這麼個死法，被人活活掐死，死相一定很醜很狼狽吧……”

本質上終究還只是個女人而已，當蕭紅妝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只剩下最後一絲的時候，太多的不捨已經毫無意義了，突然一個想法從意識的最深處冒了出來，如果有的選，她現在最渴望的僅僅是換一種死法而已……

下一刻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彷彿整個身體騰雲駕霧，置身雲端，雖然感覺身體依舊沒有力氣空蕩蕩的，但至少不再像剛才那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