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第11師向蘭山鎮與文橋鎮方向退去,再往西北,則是新田鎮、東平鎮,那裡有法第7師與英第3師在進攻東平鎮的人民軍第8師與博白預備役師。向此方向撤退,既可以靠近聯軍其它部隊以便策應,也可以為這方面的聯軍部隊掩護右翼的安全。

解決完英第15師後,許侖將軍率領人民軍第二軍的第6師與第7師及軍本部和軍直屬部隊馬不停蹄南下,趕往古樹村與正在休整的人民軍第5師會合。

許侖將軍走進第5師師指揮部時,說的第一句就是:“朱師長!前幾日佔領信宜城的那股機靈與豪氣上哪去了?”他臉上的不滿,想是忍久蓄髮的了。對於許侖將來說,如能再一次消滅掉聯軍的一個師,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就是不能全部消滅,消滅大半也可以啊!這樣,聯軍的背部完全暴露在第二軍的威脅之下,聯軍不需再戰,只能主動選擇撤退,這將為人民軍減少多少的煩麻?人民軍戰士少流多少的血啊?

“對不起!軍長,宜松無能!我願意領兵追趕法第11師,必能狠狠打擊他們!”朱宜松愧疚道。

“算了!你看你這阻擊戰打的?阻擊陣地像紙糊一樣,一捅就破,如果敵軍有多餘的兵力,早就透過去了!”許侖將軍看了一眼在一旁唯唯諾諾的朱宜松,心有不忍,教導道。許侖將軍不是一個喜歡抓著別人軟處不放的人,他更在意事後怎麼辦或是怎樣接受教訓。

“這也不能都怪朱宜松師長,這通往合江鎮的大路有太多的通道,阻擊面太寬,僅第5師那點兵力有點捉襟見肘!”王學範軍政委見許侖將軍的語氣有點重,怕傷到朱宜松,諤然道。畢竟朱宜松也是人民軍的高階將領,總得維護他的領導威信吧!

“政委不用幫他說話!顯然是勝仗打多了,有點驕傲了吧!孰不知,什麼都可以驕傲,這打戰能驕傲嗎?一次失敗,就是以生命為代價,哪還有翻身,重頭再來的機會?”許侖仍是一副教訓的口吻道。人民軍中一些年輕將軍的驕傲情緒由來已久,他與林逸主席一樣都好想找個機會給這些青年軍官們整整風,儘管他自己亦是年輕人,算起來,朱宜松可能比他還大那麼一兩歲呢!不過,在人民軍中少年老成的將領中,如果林逸排在第一位的話,那麼許侖將軍應排在第二位,以他們在軍中的地位和軍功,他們是完全有資格以比別人低年齡的身份教訓別人的。

朱宜松神情凜然,一副受教的樣子,想是心裡確實感到此次阻擊戰有諸多指揮失當之處,而許侖將軍的當頭棒喝,震醒了他自從從軍人民軍以來戰無不勝的驕傲的潛意識。“政委,你不要幫我說話,確實是我的錯,軍長說得對,打戰是不能有一次的失敗,那都是以千萬人民軍戰士的生命為代價,這種失敗是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的!”他想著在4號陣地上一個營的人民軍全軍覆沒,心痛道。如果不是他自大的讓一個團作預備隊,而是多讓一個營的兵力投入到正面的阻擊,結果絕不會像現在這個樣。

“我作為第5師參謀長,這次的作戰計劃,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與朱師長一併請求軍部給我們處分。”彭遼看著朱宜松那難過樣,心裡很不是滋味,主動認錯道。

“這指揮作戰失誤的責任怎麼能讓師長一個人背呢?何況,當時,如果不是自己一時的猶豫,能早一點派第13團出發增援前面陣地的話,4號陣地上那一營的人民軍戰士絕不會遭遇全軍覆沒的厄運。”他心裡也是自責不已。平常都是他上前線觀察,朱宜松師長留守師本部指揮,恰恰那天,他們倆人換了一個位,這都是彭遼經驗不足,優柔寡斷付出的代價。

第5師師指揮部裡氣氛有點壓抑,軍部一干高階軍官,沒有人再敢出來說話,許侖將軍也覺有點過頭,現在還處於戰爭緊要關頭,又是在敵後作戰,實不宜在一時的失誤上過多追究責任,這對部隊計程車氣沒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