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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寧搖頭無奈道:“唉!此次寫個人作戰經歷比的不是文采,應是力求真實與認識深刻,但我們大家都事無鉅細、一點一滴詳細寫了,也深刻總結了經驗與反省了不足之處,可還是未有一人能透過上面的稽核!”

王光良體味地嘆息道:“上面不給出一個標準,範師長縱是才高八斗,妙筆生花,亦是白搭!”

範寧不知王光良是在諷刺他,還是在表達一種無奈。但不可否認,其所說確是事實。他暗自思量,不由有點為自己叫屈。

他們兩人的對話,惹來大家一陣沉默。突地,第7師師長鬍光翼猛然站起,煩躁道:“到底還要讓我們呆在這多久?人都快被憋死了!”他的嗓門最大,這次還故意頂著嗓子喊,分明是想讓院外守衛計程車兵們也聽見。

第5師師長朱宜松也跟著嚷嚷:“下面的兵還要不要人帶?如此不是全亂套了嗎?”

大家也紛紛叫道:“我們要見許侖軍長!我們要見許侖軍長!”

第8師新升任不久的參謀長薛青,若有所思,神情凝重,阻止大家道:“恐怕此事不那麼簡單,不是什麼學不學習,寫不寫得好個人作戰經歷的事情!”

“哪會是什麼?”大家早有懷疑,卻一直未有一個人膽敢站出來講明,紛紛追問。

“兩天了,未出現一個軍部長官,此事蹊蹺,不是一句長官事忙就可以解釋得過去的。想想,一個人忙可以理解,怎不能軍部所有的長官都忙啊?忙得連見上大家一面的時間也沒有啊?”薛青分析道。

大家深以為然,個個默然點頭。

“在座各位,文采有高有低,但大多是軍校畢業生或是軍校進修生,卻至今未有一人能透過上面的稽核,這是不可思議的事。”薛青繼續分析道。

“怎樣理解才合理呢?”範寧心情好受些地問。他剛還在為自己的文章落到與大家一樣的水平而沮喪,如此說來,是不關文采的事了。

薛青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可能被軟禁了!寫個人作戰經歷只是藉口,為的是拖緩時間!你們不見外面站滿的守衛士兵,我等不管找什麼理由,他們都不准我們走出去半步嗎?”

“這可能嗎?是誰想要這麼做?是整個軍部嗎?”範寧不通道,這樣的解釋,他情願不要。

“這不可能是軍部的意思,軍部那麼多長官,不是誰一個人說得了算的。”朱宜松毫不猶豫地否定道。這一點大家都認同。

“也不應是某一個人啊!同樣軍部那麼多長官,誰有本事令軍部所有的長官都同意作出這種決定來,除非??????”王光良不敢想地搖頭道。

薛青看了老上級王光良師長一眼,無所顧慮道:“除非,軍部的長官們也像我們一樣被軟禁起來了,這樣也可以合理解釋為什麼至今未有一個軍部長官來見我等。”

事情越說越嚴重,大家又找不出別的合理的解釋來。

“那會是誰呢?誰有這個能力做到這一點呢?”大家紛紛猜測,卻又不住搖頭。

“會是他嗎?”最後大家把眼睛睜得牛大,面面相覷,他們想到了同一個人,也只能是他才有那個能力做到這一點,他們不相信地搖頭,卻又不得不相信這是事實。

胡光翼又猛地站起,受不了地大叫:“我們要見許侖軍長!我們要出去!”他雙眼含淚,他是許侖重點提拔上來的將領,是許侖的得力干將,他絕不相信自己崇拜的偶像會做出這種事來。

胡光翼瘋似的跑向院門,其它將領也紛紛跟隨而上。

“各位長官!請回,我等奉命行事,請予配合!”門外荷槍實彈計程車兵面無表情地堵住欲往外衝的眾將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