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夥人訊息?”

“有。”

史鏢頭道:“聽說他們一路打到了台州府,把一些藏起來的倭寇都引了出來。”

“嗯,”林震南點了點頭,“近來福州府不太平,大家出門儘量結伴出行,更不要招惹是非。”

他又交代了後續撫卹安葬之類的事。

大家走南闖北見過的死人多著呢,林震南處事不驚鏢局之中倒也平靜,只是過年死人頗不吉利。

人群散去後,王夫人和林平之都瞧見他面色不對。

“賴鏢師應當是死在武功高強人之手,這等點穴手法遠超我的想象。”

王夫人並不糾結賴鏢師是怎麼死的:“難道是針對我林家出手?”

林平之氣憤道:“若是真有那麼厲害,何必鬼鬼祟祟偷摸殺人,是好漢就正面刀劍往來。”

林震南擺了擺手:“莫要著急,我先去問過信使,看看那封信是從哪來的。”

王夫人喊道:“我同伱一塊去。”

她風風火火入了裡屋帶上家傳金刀,這一手刀法來自父親金刀王元霸,手上功夫可要強過尋常鏢頭。

林平之頗有膽氣,也喊話跟上。

林震南不放心將他一人留在家中,於是又喊上好手趁著日頭沒落朝著驛站方向去。

殊不知,他們這隊人馬走在前面。

身後一直跟著三人。

這三人看上去光明正大,沒有太多隱藏。

可每當林震南小心朝後瞭望時,他們就如鬼魅一般消失,任憑林家人再謹慎,也是連他們的衣角都沒看到。

“師兄,我們這般做是不是打草驚蛇了?”

“無妨。”

說話之人身材魁梧高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驛站那邊的林家人:“可惜他們沒朝林家祖宅去。”

“林震南定然知道劍譜在何處,倘若我們真找不到,那便隔一段時間殺一個人,不給他一點壓力,他如何有動力去取劍譜。”

鍾鎮聞聲笑了笑,他腋下還夾著一具屍體。

是同樣跟蹤林家過來的青城弟子,“這些青城派的人還真是找死,我瞧那餘滄海也是廢物,查了這般久,只得到一套劍招。”

大太保丁勉道:“不礙事就暫時不管,礙事的就全殺掉。”

“向問天不是在福州府嘛,全用鏈子刀殺,他又不怕多背一點人命。”

“不錯,這都是魔教所為。”

鍾鎮冷笑一聲,忽然又眯起眼睛:“那信不知是誰寄來的?”

“這人倒是小心,連名姓都不留。”

“樂安故舊?”

丁勉道:“應該是林震南的朋友,又偶然察覺到什麼訊息。這人很聰明,恐怕也猜到信不一定能落在林震南手上,怕惹禍事這才隱姓埋名。”

“定然是青城派那些蠢貨露了馬腳。”

“不過林家已被我們盯死,此人來了一樣是送死。”

傍晚時分,丁勉、鍾鎮,卜沉三位高手又將林家人‘護送’回鏢局。

跟著便讓其他人盯著,他們則趁著天黑去了向陽巷。

這是一處隱秘所在,哪怕是福州本地也沒幾個人知道林家老宅在此。

青城派暗查許久,也從未到此。

嵩山太保們神通廣大,沒用多長時間就找到這處老宅。

知道林遠圖原本是和尚,嵩山派的人自然從老宅佛堂查起。

近來福州一地門派眾多。

什麼魔教、崑崙、崆峒、峨眉、丐幫的人都在,他們也不敢搞出太大動靜。

每天晚上到此把東西搬出去,甭管是蒲團也好,木魚佛經也罷,統統帶回嵩山派福州駐地。

再慢慢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