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幾乎被人遺忘的角落。想到這裡,將夏竟是有些可憐費澤了,堂堂的十長老親傳弟子,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因為費澤的資質一般,天姓懶惰。再加上一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引得雲城派的眾人頗為不滿,對此十長老也很是無奈,爛泥扶不上牆,朽木難以雕刻,既然教導無用,索姓不再搭理。失去了十長老的庇護,師兄弟沒有任何顧慮的欺負他,從而導致了費澤今天這個樣子。

不過將夏對此並不知道的,只想接著費澤的身份,早點救出瑤兒而已。一到雲城派的內院,人就變的多起來,但是每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和不屑,這點很是令將夏鬱悶,轉念一想,現在的自己是費澤,也就釋然了。

“費澤,你還不去琴藝場?等下遲到了,岑明老師又要拿琴敲你腦袋了,哈哈哈哈。”戲謔的嘲笑從一個年輕弟子的口中發出來,接著周圍也跟著爆出一片鬨笑。

將夏環顧一眼四周,然後禮貌的問道,“這位師弟,請問琴藝場怎麼走?”

眾人皆是一愣,開口說話的弟子隨手指了一個方向,繼續說道,“費澤,你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哦,謝謝。”將夏沒有理會,衝其微微一笑,朝著對方所指的方向離開。留下了呆滯在原地的眾人,費澤從來不會說謝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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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極為安靜的露天場地,幾十個雲城派的弟子一排一排整齊的坐在蒲團上,在他們面前都擺放著彈琴用的矮桌。弟子正前面對著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想來便是那教導琴藝的岑明,一個五階大琴師。

相比較雲玄門以武為主,雲城派講究的就是琴武雙修了,真正的傳承了風揚宗。光是在這一方面,雲城和雲玄之間的差距就體現出來了。

“耿飛,人都到齊沒有?”岑明輕聲問道。

“回稟岑明老師,費澤還沒有來。”開口回答的是第一排,相貌斯文的年輕男子,此人正式八長老的親傳弟子,耿飛。

“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岑明頗為不滿的搖搖頭,接著又把目光轉向不遠處一個氣質出塵,清新脫俗的美麗女子,“同為我雲城派弟子,凌琳你已經有五階大琴師的實力,還是每天來此練琴。無論是勤奮還是天賦,這差距,哎!”

“老師繆讚了。”凌琳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岑明眼中掩飾不住的讚賞,輕嘆一聲,“算了,不等了,大家開始練琴藝吧!”

話音剛落,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抱歉,我來晚了。”儘管有人指路,但將夏還是遲到。充滿鄙夷和不屑的目光齊刷刷的掃了過來。

“嘿,”耿飛眉宇間盡是嘲諷之意,“費澤,你還來幹什麼?早上是不是忘記撒尿了?”

“哈哈哈哈。”眾人發出一片鬨笑,當然除了凌琳和少數幾個弟子沒有發笑。岑明輕拍矮桌,笑聲這才停下來。不耐煩的說道,“費澤,來了就趕快坐下,別磨蹭了。”

“是,老師。”將夏禮貌的點點頭,目光掃向四周,尋找屬於費澤的位置。當其看到凌琳之時,不由的一怔,在風揚宗對這個二師姐記憶猶新,為風揚彈奏的時候,用了對方所演奏的曲子。

凌琳像是有感覺一樣,水眸輕抬,直視過來。將夏連忙收回目光,繼續尋找著“自己”的位置。

“費澤,你還愣著幹嘛?你的位置不在那裡嗎?”岑明沒好氣的大聲喝道,伸手指著最後一排。

“哦?是。”將夏收回心神,在眾人不滿的眼神下,找到最後的一個空位坐下。

凌琳柳眉輕皺,有些覺得今天的“費澤”有些奇怪,尤其是對方的眼神,有種莫名奇妙的熟悉感。

“好了,現在開始!”岑明的說話把凌琳的思緒拉了回來。平復心中的疑惑,開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