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那南只能重複。

“走吧。”趙誠焰看有沒完沒了的趨勢,提醒到。叔婆放開那南,那南微微赧然地又看了叔公一眼,轉身走到趙誠焰身邊跟著他往車庫走。

那個赧然的表情讓叔公和叔婆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爾後開心地笑起來。

“真是個害羞的孩子。”

“誠焰看起來很喜歡他。”

“他們是什麼關係呢?我很少看到誠焰這麼緊張一個人。是戀人嗎?”

“應該不是,我們誠焰還沒罪惡到去找初中生的地步。應該是朋友的兒子吧?”

從別墅到醫院的距離不是很遠,趙誠焰開得很慢,好讓那南能仔細觀看沿途的風景。那南極其地興奮,連一條狗跑過也能興奮地大叫:“黃金犬!是黃金犬啊!”

趙誠焰無語,“又不是沒見過……”

“你懂什麼?這是外國狗哎!”土包子那南嫉妒地瞪他一眼,“你這種闊少怎麼懂得我這種從未踏出國土的小市民的激動心情?”

趙哥忍俊不禁,“好好好,那小市民先生,可不可以把頭收回來?我要加速了。”

“哦。”那南戀戀不捨地收回那顆毛茸茸的腦袋。

趙誠焰把車頂關上,然後踩上油門加速,“先去把病治了,病好之後帶你去海上划船。”

“大海?!真的?!”土包子那南再一次大喜過望。大海啊,他還沒看過海呢,做夢都想去!

“哈哈,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能有一天開著一艘船到海上去漂泊。”

那南開心地道,然而他絕對沒有想到,這句話在不久的將來一語成真,那時候的他是無比地痛恨自己的烏鴉嘴。

趙誠焰笑而不語,專心開車。很快就從大路上拐進了一家支路。在支路的盡頭,是一塊寬闊的草坪,草坪的周圍栽滿了蔥鬱的樹木,一棵棵看起來都很有年份了。醫院被叢林掩映著,顯得安靜清幽。草坪上三三兩兩地坐著、走著病人護士。

把車開到車場停下,那南跟著趙誠焰走進醫院。醫院裡人也不多。

接下來就是去了辦公室見醫生助理,再後來就被放置到二樓的一間病房。被一群外國護士圍著,說著自己聽不大懂的語言,那南心裡緊張得要死,眼睛下意識地尋找趙誠焰的身影。

“別怕,相信醫生。”趙誠焰輕聲安慰他,摸摸他的頭,走了出去。

那南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留住他,然而在伸出去的剎那收了回來。

神色有些詫異。

自己……是不是對趙誠焰太過依賴了?

接下來的三天,那南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檢查完畢之後,又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來治療。這大半個月絕對是永生難忘的大半個月。原本對手術沒有多大的感覺,心裡也早有準備,然而真的要被開膛破肚的時候,卻忽然感到一種無法驅逐的恐懼。

他知道自己不該恐懼,然而心裡卻總是會莫名想象那種場景,越想就越緊張,越緊張就越想,整個人連覺都睡不著。

趙誠焰百般安慰,然而只要趙誠焰一安慰,那南馬上一副“你不要擔心,我沒事”的表情,還開玩笑說趙誠焰像他爸爸一樣嘮叨。

看著那南的笑臉,趙誠焰無聲嘆息。這孩子,心裡明明害怕,卻非要擺出一副不害怕的樣子。給誰看呢?

“我真的沒事,你先回去吧。”那南把他推出門。

“那我先回去了。”頓了頓,趙誠焰在外面說。

“走吧走吧,叔公他們在等著你呢。”那南不耐煩地擺擺手,然後關上門。

噠噠的腳步聲離去,那南的臉立馬跨了下來。

掃視空蕩蕩的房間,少了一個人,房間頓時顯得無比空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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