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剛落便提刀就上,朝陳澈砍來。陳都督連忙招架,心裡罵道,這人怎麼說打就打。

陳澈為武將世家,家學淵源,功底紮實,倒也不慌亂。而那郭俊,也不知道使得什麼野路子,竟讓人看不懂章法。兩人大刀相擊,陳澈只覺得刀柄激烈震動,虎口生疼。這人好大的蠻力。

郭俊咧嘴一笑,眼神盡是不屑,手上的大刀也沒有停下,不住地朝陳澈要害攻去。也幸虧陳都督對敵經驗豐富,否則就要被這一陣雜亂的刀法傷到了。兩人來回過了百來招,陳澈慢慢落了下風。郭俊就像一個怪物一般,皮粗肉厚,全身有使不完的勁。

“楚國有一份大禮要送給郭將軍。”突然,一道冰冷的女聲響起,聲音並不大,卻足以讓人聽得清楚。

郭俊聽到這話,暫時止了攻勢,向聲音得來源看去。那說話的女子,帶著凶神面具,騎著白馬,立在不遠處。

此時,楚國營地裡緩緩推出了一輛木車,這木車上有一根十分粗的木樁,有個人被捆縛在上方。只見他滿臉汙血,面色憔悴,聳拉著腦袋,不知是死是活。

“老鄭?”郭俊面色微變,試探地問道。

那被捆縛地人似乎聽到了這個話,激烈地掙扎了一下。

“老郭——”聲音十分虛弱,似受了重傷。這被捆綁之人,正是前日被抓的燕國大將鄭越。

郭俊一聽這聲音便知是自己同袍,不由得心神不定。陳都督見此,也不放過機會,連忙揮著大刀朝郭俊砍去。郭俊一個躲閃不及,腿部竟然中了一刀。

“郭將軍覺得這份禮物如何?”楚月笑道。

郭俊見此,大怒罵道:“無恥毒婦!鬼鬼祟祟戴著個破面具,定是醜陋不堪,沒有男人要!”

楚月聞言,臉色一黑,拿著隨身攜帶的長鞭,騎馬衝了上去。陳都督見楚月也過來了,連忙往楚國大營退去。前日陳都督曾與楚月過招,不管怎麼打,都過不了三十招,因此對於楚月的身手十分欽佩。

郭俊見自己一句罵言,竟然激得這女子出手,心裡倒是閃過一陣輕蔑,果然是女子,受不得激。郭俊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腿,雖然剛才被陳澈劃了一道口子,但是傷口並不深,對付一個女子,綽綽有餘。

楚月上前,便是一鞭子抽去。這鞭子力道十足,卻用勁頗巧,倒是以柔克剛,制了郭俊的蠻力。郭俊的刀法竟是完全無法施展,只得向一側躲閃。

楚月嘴角微微揚起,又是一鞭下去。郭大將軍哀嚎一聲,竟然墜下了馬匹。楚月這一鞭用盡力氣,而且正抽在了郭俊那條傷腿之上。這疼痛自然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郭俊向旁邊一個翻滾,想逃回燕國大營。楚月自然不會放過,縱馬向前,追了上去。楚月邊騎馬,邊收了鞭子,換上背後一柄長矛,向郭俊刺去,似是要把他置於死地。那郭俊躲閃了幾次,腿上鮮血淋漓,其狀十分悽慘。

楚月又是一槍刺去,郭俊認命的閉上了雙眼,心裡想著,吾命休矣!

誰知,突然一把大刀架住了長矛,把楚月打偏了。楚月抬頭看去,卻見那人騎著黑馬,面色陰沉地看著自己。而郭俊被隨後趕來的燕國士兵抬了回去。

楚月冷哼一聲,提起長矛,攻了上去。那人也不說話,只提起大刀應戰。這大刀長九尺五寸,刀身泛著銀光,楚月心裡也暗道,好刀。

兩人你來我往,竟然交戰了數百個回合。楚月心裡倒是一陣詫異,這人的內力倒是充沛,竟像是練過什麼高明的心法一般。

燕國大營前,眾多將士緊張地看著兩人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