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笑了笑,細細打量肖筱,她戴著沒有鏡片那種裝飾用的眼鏡框,身材還可以,有些嬰兒肥。肖筱的長相沒有那樣出眾,全身透著有學者氣質,她那睿智的俏皮充滿了自然活潑的氣息。

“我們公司來天南市開拓市場,這不剛忙完嘛,準備來天覺寺拜佛,求事業求愛情。”肖筱很健談,是個挺開朗的女孩,她注意到了我身後不遠處的寧疏影,笑問道:“那是你朋友?蠻帥的嘛!相識不如偶遇,不如咱們一起進寺?”

沒想到一切比想象的順利得多!

肖筱、我和寧疏影,我們仨吊在這個十餘人隊伍的尾巴,進了天覺寺。在寺的大門後邊,矗立著一塊大理石的碑,齊整地篆刻了數百個姓名,那些人均是昔日天覺寺修建時捐獻錢財的。

我們來此,探查的目的性很強,直指天覺寺的廂房。肖筱的同事們則去觀音廟和羅漢堂,但她主動放棄了陪同事們一起去拜佛求籤,想陪在我這多年不見的老同學身邊,聊聊近年來的苦與樂。寧疏影跟在一旁靜靜地聽。

根據記憶中的路線,我們走了半天,這才來到天覺寺的廂房區域。

我決定讓肖筱在外邊先等我們,畢竟過會可會和都市爆破者遇上,保不準將要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如果把她牽連進來,我將會愧疚一生。肖筱恬靜地笑了笑,表示理解,她蹲下身,隨手翻開攜帶的一本書。

行蹤神秘的都市爆破者,此時極有可能待在某間廂房,也不排除恰好趕上他不在。沒有啥便捷的方式,所以我們只能用笨方法,一間間地去打探動靜,幸好每間廂房的窗戶均是用木棍撐開的。

像這類偵查的事情,我並不太在行,全權交由寧疏影去做。

他身為掃黃組的一哥,對於混進敵方查探情況,頗有心得。我蹲坐在一方離廂房有小段距離的石椅子,只見寧疏影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小痞子,他漫不經心的走過那些廂房的窗前,每到一處,微微頓一下,就不經意的朝窗內望上一眼,他表現的不刻意,很自然,如行雲流水般,絲毫沒有屬於警察的正派架勢。

寧疏影的雙手全都插進褲兜裡,吹著口哨,踱步在前邊,我的手摸向腰間的槍托,做好隨時拔槍的準備。

天覺寺的廂房約有五十多間,這一帶格外的安靜,我想跟此時是旅遊淡季有關。

四十分鐘後,終於,寧疏影在第三十九個房間裡,尋了都市爆破者居住過的痕跡。這間廂房內,除了睡覺的床榻還算乾淨,其它亂糟糟的,遍地散落著五顏六色的膠皮導線,竟然還有一些被拆卸掉的炸彈殘骸,在桌子上的玻璃杯中,靜靜地躺著兩枚兵乓球大小的炸彈。

巧了,都市爆破者此刻沒待在這,誰知道去整啥了。但他的老窩在這,還怕他不回來咋地?

我們打算先離開廂房區域,給肖筱送走後再回來蹲守。就這樣,過了一會,她們公司的同事燒完香,我們便目送著一行人離開了天覺寺。

寧疏影望向這支隊伍的背影,嘀咕了一嘴,“好像多了一個人。”

沒有聽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我愣愣的道,“你說的啥啊?”

“一、二、三……十一、十二、十三。”寧疏影沒回復我,他數著肖筱公司的人,他搖搖頭,接著又反過來重新數了一遍,“十三,十二……三、二,一,零,嗯……?零,確實多了人。”他的語氣稍微有點驚訝。

練就一手好飛刀,與眼力脫不了干係,寧疏影視力遠超常人。肖筱公司那群人我看過去時,視線都模糊了。

“啥一、二、三、四?”

我被寧疏影的莫名其妙給弄懵了,他咋忽然變得神神叨叨。“凌宇,快追!肖筱的那隻隊伍,在進寺廟後,就有人混進去了!”寧疏影拽了一下我胳膊,他先行朝向已然拐過彎消失在我們視線中的隊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