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打下去,對方會被打死。

花佰順一副苦逼的表情,“我來到房間,發現什麼也沒有,想到無功而返,還得被重判,心灰意冷之下,不如死了痛快,”

“我聽到了不止一個人說話和打鬥聲,你哭求了句別打。”裴奚貞一字一頓道:“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這個啊。”花佰順抓了抓耳朵,指著牆道:“我上了五樓後,看見501的門大開,裡面有對夫妻在爭執。好奇就多看了幾眼,然後這兩口子就大打出手,男人抄起菸灰缸就打女人,我心想過去拉架,結果也被打了。疼得我都哭了,不信你看,我這還有傷呢!”他抬起胳膊,肘部一片淤青,小臂破了皮,血滲了出來,但流的不多,像是鈍器給砸得傷口。

裴奚貞衝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我去501瞅瞅真假。

走出房間,我來到501的門前敲了敲,開門的是一個女人,她那雙紅腫的眼睛仍然在淌眼淚,伴隨輕輕的抽泣,女人的額頭有好幾處鮮紅傷口,我將視線移向她身後,有個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女人疑惑的道:“有事嗎?”

“哦,我是名警察,聽說這裡有人打架,便過來看看。”我胡亂編道。

“哦,沒事。”

女人小心翼翼的道,她回身瞧了眼男人,就把門關好,我被擋在了外面。由此可見,花佰順所言不虛,沒等我走出幾步,501就傳來男人的吼叫聲:“臭娘們!敢他媽報警!讓你報!”隨之傳出叮咣的摔砸東西和女人的慘叫聲。媽的,家庭暴力猛於虎啊!

我嘆了口氣,回了508,對裴奚貞點了點頭。空折騰了一場,我們帶著花佰順乘坐電梯來到樓底,蔣天賜還保持著我們上樓前的動作,他憨聲道:“沒有啥人下樓。”

“先等會。”

裴奚貞找了塊乾淨的地方一屁股坐下,眼睛滴溜溜的直轉,隨著他的手每次抬起,均會有一根鬍子脫離腮部。過了約有四十分鐘,地上便散落了近二十幾根鬍鬚。忽然,裴奚貞站起身,會心一笑道:“準備回去結案。”

“結什麼案?”我愣住,這趟簡直毫無收穫啊,就連個臥龍的影也沒看著。

此刻,花佰順的眉頭擰成個疙瘩,我觀察到了他的異常,這貨悶聲悶氣道:“警察大哥,你們,該不會想拿我頂替臥龍吧,使不得……”

裴奚貞沒理會他,嘴角翹起,“回去再說。”

我們臨近大門時,保安隊長還悠哉的看著電視,裴奚貞笑道:“小宇,去把這隊長銬了,一併帶走。”

關保安隊長啥事?

搞不明白裴奚貞為何讓我這麼做,但我還是照做,衝進房間給保安隊長套上冰冷的手銬。“抓錯人啦,抓錯人啦!”保安隊長掙扎道。我坦言道:“你老實點,弄清楚的確抓錯人時,會給你放了的。”

保安隊長安靜下來,望向窗外的花佰順。後者有意無意的搖了搖頭,動作並不明顯。

蔣天賜左胳膊夾住花佰順,右胳膊夾住保安隊長,坐在裴奚貞車的後座。就這樣,我們兩輛車一前一後的於深夜2點返回了D。I。E,李東和亮子牽著警犬守衛在門口。

裴奚貞將車停好,獨自了下車,敲了敲我的車窗,“小宇,你先幫著老蔣給花佰順倆人關進審訊室,我在大門這等你們。”

“好!”

我照辦之後,跟老蔣走進院子,大門處的裴奚貞衝我們招了招手,先行出了門。我倆便跟上去,裴奚貞在李東身前停住了腳步,“江隊呢?”

“他去廁所了。”李東道。

隔了老遠,就聽見江濤笑哈哈的道:“拉了泡屎,屁股被蚊子咬了十幾個包,鬱悶。”他慢步的向這邊走,定睛一瞧,愣愣地道:“老裴,你們咋還沒休息,這一天下來真辛苦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