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下,如果有一個人想要無聲無息的進入這裡,然後再無聲無息的離去,就算連監控影片也看不到,甚至三名兇手也不知道他來過。拋除這人是鬼的答案,怎麼才會做到像我說的這樣?”

卜箋簞蹲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凝視著她自己的膝蓋,思考良久。

我沒出聲打擾,因為實地來過才發現,和我在家中設想的根本不一樣,303號只有門這一個出口,但有攝像頭。牆壁也沒有暗格或者破壞過的痕跡,要說對方從窗外跳出去,落地後也會進入監控的區域。也許有人會想,男遊客會沿著隔壁或者其它水平線、垂直線攀爬從而躍入窗中,其實不然,因為當時案發現場有過相關的取證,完全不存在這種可能。

二十分鐘過去了,卜箋簞緊縮的眉頭豁然開朗,她笑著從地上站起來。

“怎麼樣,想到了?”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的答案。

“我結合了這件案子前後所有相關的記錄和報告,只有一種可能”卜箋簞說到這時忽然停住,我納悶她咋不說了,話說一半留一半是最急的,我無語道:“啥可能,到是說啊!”她卻視而不見,走到臥室和洗手間的窗臺前親自確認了一遍與報告所述的沒有差錯之後,接著道出了另外半句,“這人來的時候,在你們趕來之前,在三名兇手已經離去之後,只有這段時間。”

“還有嗎?”我嘆道,對於她的回答,心中有點失望。

“沒有從窗戶進入房間的痕跡。”卜箋簞慢條斯理的道:“牆體也沒有任何損壞,這人只能從門進入房間。”

擺了擺手,我提示道:“別忘了,我的問題建立在監控影片根本看不到的前提下。”

“聽我說完,打斷別人的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卜箋簞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這娘們脾氣倒是不小,她打斷我話時咋不這麼說呢?

我無語道:“快點說,想急死誰啊。”

“不是監控影片看不到,而是隱身。”空氣有些不好,卜箋簞往窗前挪動了幾步,她那碩大的胸部隨著步子一顫一顫,“當然,這個隱身不是讓人消失,而是利用特定的因素,讓其它人忽視己身的存在。”

腦補了半天,我終於明白了卜箋簞所指的意思,恍然道:“就好比一些蟲子,和樹皮的顏色很像,趴在樹上很難引起天敵的注意,從而達到保護自身的目的,這個比喻,還算恰當吧?”

“算是吧。”卜箋簞點了點頭,“如果你說的情況存在,那個人就會是最先發現兇案的保安。”

頓時,我心生感慨,看來這個卜箋簞,真的不簡單啊,她一語道破夢中人!

靠在窗前,我回想著那夜的情形。當時我和裴奚貞趕來花田公寓時,精神極度關注這件案子,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夜班的保安身上,況且時值凌晨,幾乎一點可見度都沒有,保安只起到了帶路的作用。

事後的第二天,我們調來了案發前很多天的監控錄影。我倆輪班熬夜,以走馬觀花的速度翻完這麼長的監控,最後翻到趙興、王爾希、臥龍離開C棟303號時,無論從心理上還是精神上都疲憊萬分,記得當時的感覺是恨不得一下子看完那些影片,故而忽略了報案那夜班保安的存在。

念已至此,就生怕耽擱了什麼,此時已經七點多,花田公寓保安換班好像是九點。

我和卜箋簞將303號的房門鎖好後,便離開了C棟,徑直來到了保安室。這裡僅有一個隊長在看電視,其它的都在外面轉悠,屬於移動崗。

保安隊長知道我們是警察,來花田公寓是為了七情空姐案,便給電視按了靜音,他恭敬的起身相迎,“兩位,有啥事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沒什麼大事。”我擺擺手道:“案發那晚的夜班保安,今天輪白班還是依舊是夜班?”

“他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