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法,無奈的道:“你先下山在車前等待,我和林大腳把事情處理完就下去與你匯合。”

“你沒趁機對她做壞事吧?”寧疏影淡淡的威脅道:“最好打消這念頭。”

“掛了!”我懶得過多解釋,先是拿鋒利的匕首在墳前拋了個坑,用木頭扣了近十分鐘,深度正好能將墓碑豎進其中;然後我踩實誠土,用力推了下墓碑,沒有分毫晃動,蠻堅挺的。這是我生平第二次給人整墳墓,第一次是在鳳港村,給紫汐和紅後青石搭棺,結果二人竟然是假死,真浪費我感情。

“林大腳,你就不想對這珂珂說點啥?”我試探性的道。

林慕夏迎著柔和的陽光,她漾起和煦的笑容道:“我以為有很多話的,可到了此時此刻,想不出來該說什麼。六年,他有他所選擇的路,我有了我新的生活,現在才明白,珂珂對於我來說,僅是心中的一道執念而已。”

“小樣,那你還耗時耗力的清理墳前和做碑給他。”我有些不能理解的道。

林慕夏輕笑道:“看他怪可憐的,念在相識一場,所以咯!”

我按捺不住好奇的道:“你接到的電話是誰打的?對方早知道你的號碼,卻為何拖到今天才通知你,珂珂的死訊和埋屍地點?”

“是我把號碼和對方說的。”林慕夏衝我伸出手,她心煩的道:“給我點根菸,和你細說。”

“抽吧。”

我敲出一支菸叼在嘴裡,點好後拿手指夾著遞給了她。女人偶爾抽菸,我並不反對,畢竟誰都有心情煩躁卻無可發作的時候。

林慕夏連抽了兩大口,直到嗆得咳嗽時她才停住,道:“其實,能知道珂珂的下落,我得感謝你。”

“膝蓋莫名中了一箭。”我捂著腿疑惑的道。

“橫溝矢介,你沒有忘吧?”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石破天驚的道:“我當初和珂珂在一起,與我們相似的家庭組成有關係。這橫溝矢介,是珂珂同父異母的弟弟。珂珂滿月時,父母離婚,他父親娶了一個日本女人,第二年便有了橫溝矢介,但取了個非本土的名字,我也是醉了。他父親身體不怎麼好,和繼母搬到了日本換換水土,弟弟在天南讀書。我們戀愛的時候,雖然沒有見過橫溝矢介,但他這弟弟有次跑入我空間留過言。後來珂珂出了事,杳無音訊,我想聯絡問珂珂的下落,加他好友一直沒有回應。我當了警察之後,試著找過橫溝矢介,才知道他大學畢業當天就坐飛機去了日本……”

她接著道:“你電話裡和我說城北中醫分院的守屍人時,我就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很快便想起來珂珂這弟弟。但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同一個人,所以在空間那條留言回覆橫溝矢介,詢問有沒有珂珂的訊息,並附上我的手機號。沒想到他很快便打來電話,告訴了我珂珂五年前便死了。那年珂珂在看守所服刑期間,由於向緝毒組提供了關於大毒梟的線索,獲得減刑,很快便釋放了。他去看望弟弟時候,卻意外的得到了毒梟家人報復,遭遇槍殺。橫溝矢介怕遠在日本的父親傷心病重,悄悄的瞞著家人,將珂珂的屍體帶到紅頂山墓園埋好。”

“好波折的情況。”我想到那個號碼的結果,狐疑的道:“林大腳,事情挺怪的。卜姐查到聯絡你的號碼,是個黑卡,唯獨打過一通電話,就是給你的。橫溝矢介一沒偷、二沒搶,為毛跟做賊似得要拿黑卡聯絡你?最為關鍵的關鍵是,這號碼打電話的時候,在城南區域,而我說的橫溝矢介,人在中醫城北分院守屍啊!”

林慕夏冰冷的道:“你……查……我?”

“沒辦法的事情,你手機打不通,外加D組織的行動,你別多想…”我攤手解釋道。

“噗——”林慕夏笑出了聲,她的冷意頃刻間消散,“逗你玩呢。橫溝矢介在城南他們家以前的老房子住呀,他打電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