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現在陰煞之物暫時被我遮蔽在鋪子範圍外了。”斷命老人摘掉墨鏡,空洞的眼窩直視我腦門道:“早和你說了,路上撿來了沒影的事不要管,不好。陰煞這玩意,沒道理可講,我觀它們有數年的氣候了,能彌留至今,積有的怨念極深,雖然不是大邪大惡。但新的生命對於任何陰煞來說,誘惑力十足,就算纏於你身的沒有作惡之心,它們也能無意識的被吸引,進而入侵。一旦入侵成功,將於新生命的原魂爭權,鬥不過還好,自然而然的消散;鬥過了,必定胎死腹中,大的小的一塊死,它將化為一隻無拘無束的鬼嬰。此外,還有一種情況,入侵方和原魂旗鼓相當,久爭不下,在沒分出勝負之前,母體一直處於將產狀態,像要生了,但生不下來,因為胎兒不熟,出不了世,拖久了,母體便扛不住了,所有的一切全得玩完!”

“昨天來你提示完,我都決定不理會它們的事了,專注於手頭的棘手案子,打算到了期限這二位消散。”我攥緊了拳頭,心揪的道:“您有沒有辦法阻止這陰煞之物入侵桃子?”

“哦?經你一說,我覺得陰煞攻擊桃子的緣由是看你對於它們的事不上心而滋生了怒意。”斷命老人捋動鬍鬚,他若有所思的道:“趕在原魂落敗、或雙方久爭不下母體扛不住前,達成陰煞之物的夙願。”

“死人的事,您又不能算。致它們死亡的那場車禍,警局連案檔也沒有。”我攤了攤手,抱怨的道:“姓啥名啥我一概不知,D。I。E破案能力再強,沒頭沒尾的事兒,我上哪兒查啊?”

“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上天註定。”斷命老人重新戴好墨鏡,他唏噓的道:“勸你件事,沒出結果的時候,不要接近母方。現在陰煞之物僅是在你的命之本源與原魂纏鬥,憑各自本事。如果離母方這原魂的孕體近了,它們乘虛而入,後果將極為嚴重。凌凌,別想的太過於消極,老朽只是給你打個預防針,陰煞入侵新生體乃是逆天而為,興許機緣巧合之下,你順理成章的化掉了此事。”

“還不能接近母方?”

我壓抑的感覺大腦要炸了,明知竹葉紅情況不妙,卻只能看不見摸不著的擔心。

過了有五分鐘,斷命老人示意小釘子收起銅錢,他拍動我的肩膀道:“吉人自有天相,順其自然吧。”

現在沒了遮蔽鬼魂的手段,我們說的話可能一字不漏的被它們感知到,我小心翼翼的道:“多謝老斷的提示,我先走一步。”

花了二十分鐘,我抵達了D。I。E,換走負責喬琪琪的兩名武警。我心煩意亂,斜倚在單體沙發上抽菸,我不由自主的琢磨當年在轉角街死於車禍的黃衣女和花心男,警局沒有案檔可查,我猶如一隻無頭蒼蠅般煎熬到深夜,腦海中一遍遍回放著那日意外目睹到的重現情景,大貨車失控的衝向這對情侶……要是獲知貨車的牌號,沒準當年的事情就能浮出水面,但不論我多努力的回憶,仍然“看”不清楚那一閃而過的車牌號,畢竟那刻我嚇壞了,不知道這是虛擬情景,忙不迭的躲避,哪有功夫瞅車牌號?

我悵然嘆息道:“假如能再重現一次多好。”

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等天然攝像機遇到相同的環境重放那一幕指不定要猴年馬月,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何必如此,直接找交警那邊查兩年前轉角街道的監控不就可以了?

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通了道路監控中心的號碼,接線的人說超過三個月以上的監控存檔在交警大隊的倉庫。事不宜遲,我立即聯絡到吳力,道:“吳老哥,你睡了沒有?”

“哎呀,我道是誰三更半夜打電話,凌宇,好久沒見了。”吳力睡意全消,他有點激動的道:“第一次接觸你的時候,拳打記者,小母牛坐尼姑,牛逼絕頂。轉眼間近兩年了,現在你成了D。I。E頭兒,手握重權,簡直是小母牛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