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再說話,靜靜地站在門前。

約過了十分鐘,老爸始終沒有動一下,包括他的眼睛,跟老僧入定似得。我心說看書再認真,這頁總該翻了吧?他的腦細胞鐵定沒用在書上,而是用於心事。我更加確定了先前所想,八九不離十因為市局一哥。

“咳咳。”我重重地咳嗽了聲,吸引了老爸注意力。

老爸微微抬頭,迷惑的望向我,“阿宇,你還沒走啊?有事想和我說?”

“是關於你的。”我走向他的椅背,雙手捏肩的道:“老爸,您是不是因為老鼠在絞盡腦汁呀?”

老爸象徵性的翻了頁書,“明知故問。”

“能詳細的說說不?”我一邊幫他按摩,一邊道:“沒準我可以幫您分憂解難。”

“夏局此人,極為的小心,做事很乾淨。”老爸任由我捏,他享受的說:“我查了他一天,愣是沒抓住有實際意義的把柄,雖然有的矛頭指向夏局,但無法確切的擺在紀檢桌前,若無萬分把握就輕易針對的話,似乎我還有被他反咬一口的危機,那便得不償失了。”

我吊胃口的道:“親愛的老爸,現在我手裡呢,有足矣把十個夏局幹掉的證據,想知道是什麼嗎?”

“想!”

老爸猛地抬起頭,堅硬的後腦勺無意的嗑住了我鼻頭。

“啊呀!”我急忙捂住鼻子,兩隻眼睛一個勁的掉淚,淚腺壓根不受控制,我坐地起價的道:“好倒黴!老爸,為了換證據和彌補我的創傷,今後我提什麼你都要無條件答應我!”

老爸捂住後腦道:“疼,哎喲,頭骨裂了。”明顯是裝的,接著他齜牙說:“小心我訛你啊,趕緊說正事。”

“典型的為老不尊。”我揉動酸脹的鼻頭,將口袋中爹好的A4紙攤開鋪在他眼前,“您老請先過目。”

老爸滿頭霧水的低下頭,端詳著字跡,起初的平靜,到眼神出現波動,然後迫不及待的翻頁,直到閱完最後一行字,他眼睛一亮,拍動手掌道:“凌宇,把夏樹這件案子,詳細說與我聽聽。”

我組織了五分鐘語句,掐掉轉角街的遇鬼纏身和心晴的感知能力,我條理清晰的道:“是這樣的,有次我駕車途徑城西轉角街時,親眼目睹了一起車禍,結果停車瞧了老半天,方才看見的肇事大貨車和死者消失了!”

“少扯虛的,實話說。”老爸打斷的道。

“這真的是真的。”我委屈極了,舉手發完誓,繼續講道:“那天我就近向一家花店老闆打聽,她沒看見車禍,但說了一個令我震驚不已的事實,兩年前的事,和我所見的情景一模一樣,包括死者、大貨車。我挺好奇的,和卜箋簞聊天說我看見兩年前的車禍,她說這屬於‘天然攝像機’現象,當天具備了特定的條件,因此舊影重放,我恰好路過,成為了唯一的觀眾。我覺得此事有蹊蹺,為了搞清楚真相,我拜訪了情報科,警局均無這場車禍的記錄,私了銷案?還是違規銷案?就算私了,案檔應該有說明吧?對方尾巴清的很乾淨,我連死者的身份都搞不清楚,處於擱淺狀態。有天,三浦鎮發生了衛生巾連環兇殺案,死者正是當年被撞死的女孩的父母:顧正信、令菲,本來這倆事沒關係……但夏樹是令菲的情人,色到變態的連自己都不認識了,他奸了令菲的屍,最終被抓住了。漸漸地,有了一些巧合,我無意間知道兩年前肇事者的牌號,到車管所發現那時的車主正是夏樹,這缺德玩意,簡直喪盡天良啊!”

老爸聽得很入神,待我嘴巴閉上半天,他愣愣地道:“沒了?”

“沒了。”我點頭說。

老爸眼中精光頻現,狐疑的道:“阿宇,你絕對隱瞞了關鍵的地方,單憑你講的這堆事,好像每次卡在關鍵的難點,就毫無瓶頸的衝開。莫名其妙的,你成功激發了我的好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