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你就行唄。”林慕夏的腳在桌底下狠狠踹了我一腳,她追問道:“順子兄,此案第二個棄屍現場的枯井,有發現鋼化玻璃管嗎?”

“沒有…”順子稍作思索,他細數的道:“現場只有鐮刀,身份證,漢服乾屍,沒了。”

我疑惑道:“枯井周圍翻過了?”

“就差掘地三尺了,重案一組和城西分局的四大味咖全部到場,熱火朝天的拿鐵鍬挖了一下午。”順子連連擺手道:“毛也沒發現半根。哦對了,我想到一個事,死者的胃中,有出血的情況,不是暴力導致的,疑似有尖銳的物體刮破了胃內壁。但沒發現具體是什麼導致的,所以沒往報告上寫,打算查明瞭原委再加進去的,結果你們接手了。”

我忍住罵孃的衝動道:“我了個擦,這兇手……”

“其實我一直有個懷疑,參與作案的兇手不只一人。”林慕夏吃了半盒飯表示飽了,她若有所思的道:“很有可能是下午賈不真說的兩撥人之一,至於祭拜者嘛……”

我故作輕鬆的道:“寧二貨抓到祭拜者勢在必得,只是時間的問題。”

“兇手兩次作案間隔了三天到五天之間。”順子拿筆寫寫畫畫的道:“期間應該是對方做準備、策劃之類的工作,如果再出現飲血鐮刀,說不定還是這時間段。”

林慕夏和我發覺了不對勁,“咦?這不是和祭拜孤墳的人出現的頻率一致嗎?”

“你們口中的祭拜者和兩撥人,是什麼情況?”順子忍不住問道:“好像很關鍵的樣子。”

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缺德”的道:“涉及到機密,無可奉告。”

“真記仇,不就下午你們倆問我時沒說嘛,哼。”順子側眼望向儀器前的小白,鄙夷的道:“他快完工了,你們趕緊消失在鑑證大廳,多看一眼我都心堵。”

小白疲憊的拿著兩份化驗報告走回辦公區,他笑的很古怪,“1號刮片,透過DNA比對,屬於飲血鐮刀案的第一位死者,周小瑤。2號刮片,屬於第二位死者,馮初蘭。這些打哪兒發現的?”

“屍體唄。”我掩飾的道。

“忽悠,接著忽悠!”小白哼了句,問道:“周小瑤屍體火化了之後你們才接的案,那公園的現場沒任何血跡,哪來的血樣?”

礙於保密原則,林慕夏轉移話題道:“喲,現在見到屍體不吐了啊?”

“吐著吐著就習慣了。”小白撓了撓頭。

我們離開了鑑證大廳,我先送她回了家,然後返回城東,老爸把我叫到了書房,他好奇的道:“小裴子怎麼突然決定復職了?”

“不曉得,終歸是件好事。”我隱瞞了心晴的身份。

老爸疑惑猶存,他問道:“再說說飲血鐮刀案,進展有沒有比其它重案組快?我瞅小裴子寫的報告,你們發現了和此案有關的四姓墓地?稍微透露下,如果感覺壓力大,我把L小隊調回來。”

“沒事啦,您那御用的L小隊,一個比一個特立獨行,調回來折騰人的。”我反對的道,L小隊均是老爸四處搜刮的能人以及他的老部下,破案能力和D。I。E相比,半斤八兩。倒不是我們貪功,試想下,如果我們兩個部門都查這案子,總能在哪個線索點碰車,到時候互不相讓,耽誤進度。

我花了半小時,將下午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老爸表示很詫異,這四姓墓地和用斬首令牌當標誌的孤墳,來歷不簡單!

老爸對飲血鐮刀案頗為上心,道:“阿宇,明天你們的計劃是?”

“上午,黃緣玻璃廠,下午,走訪死者的家,先是近點的馮初蘭,然後是周小瑤家。”我簡單的道。

老爸嘆了口氣,他重新開啟書頁道:“你馮叔正往天南趕,他差不多凌晨一點能到咱家,先去打掃個客房準